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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預產期,住進了醫院,溫檸都沒有半分緊張的感覺,還調侃顧遲溪緊張兮兮的樣子像自己生似的。
等到宮縮漸漸有規律,且強度越來越高,她才開始有點緊張。
雖然準備了無痛分娩,但在打麻藥之前還要疼一陣子,溫檸躺在床上疼得咬著牙抽氣,忍不住嗚咽出聲,眼角沁出了淚。
顧遲溪眼圈發紅,握著她的手柔聲安撫。
好不容易熬到開了三指,一劑麻藥打下去,溫檸很快就舒服了,什麼也感覺不到,吃了點東西,睡了一覺,在助產士的指導下該用力就用力……
一聲嘹亮的啼哭在耳邊響起,顧遲溪渾身一激靈,轉過頭,就看見一個沾滿了血汙的小糰子被抱出來,還連著臍帶。
那瞬間,她的心臟彷彿停跳了一下,有種神奇且微妙的感覺無限膨脹。
眼淚流了出來……
四月九日下午兩點零七分,暖暖來到了這個世界,順產,五斤半兩。
這一年,溫檸三十二歲,顧遲溪三十五歲。
才滿月的暖暖看不出像誰,每天除了喝奶就是含著手指睡覺。
溫檸的身體恢復得很好,沒有任何後遺症,老婆陪著,女兒逗著,吃好喝好心情好,活蹦亂跳。
顧遲溪也鬆了一口氣。
她以為自己不喜歡小孩子,在溫檸懷孕期間有過幾次後悔的念頭,一會兒擔心分娩不順,溫檸遭罪,一會兒又擔心孩子太鬧,折騰溫檸,現在顧慮都消除了,她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去,對著女兒也是越看越愛。
小小的暖寶躺在搖籃床裡,正在吃手指,粉粉嫩嫩像塊棉花糖。
顧遲溪把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親了親她柔嫩的臉蛋,眉眼間綻開笑意,「小暖暖……」
溫檸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老婆滿臉寵愛地抱著女兒,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回了,一時既好笑又有點酸。
「老婆——」
「嗯?」
「你每天抱暖暖比抱我還久,」她摟住顧遲溪的腰,不滿地嘟囔,「是不是不愛我了?」
顧遲溪側過頭,耳朵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笑著說:「怎麼會,檸寶在我心裡永遠是最重要的。」
「是嘛?」溫檸挑眉表示懷疑。
自從暖暖出生後,顧遲溪就變成了女兒奴,跟著月嫂阿姨學習換紙尿褲、泡奶粉、拍嗝,現在做這些事比阿姨還熟練,有時候能坐在搖籃邊笑望著女兒一個多小時不動。
反倒是溫檸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沒事逗一逗暖暖,其他都不用操心。
明明家裡有三個阿姨,老婆還要親自上手帶娃。
她吃醋了。
顧遲溪聞到酸味,二話不說把女兒放回搖籃裡,轉身抱住她,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當然了,難道你還吃女兒的醋?」
溫檸傲嬌地噘起嘴。
顧遲溪順勢吻了上去,銜住她軟潤的唇瓣輕輕吮弄,一隻手撫著後|頸。
一簇火苗燃起來。
她們已經幾個月沒有為愛鼓掌了。
不知不覺,溫檸被壓倒在床上,心口發癢,閉著眼哼唧了兩聲,顧遲溪立時清醒,放開了她。
「老婆?」她茫然睜眼。
顧遲溪把她扶起來,滿臉認真道:「你才坐完月子,還不能。」
嘴上這麼說,目光卻不經意掃向睡袍下擺,像透視一樣窺探著,寫滿了渴望。
溫檸悶悶地哦了聲,裝乖巧,趁著顧遲溪不注意,一個抬手將人拽到床上,翻身壓了上去。
「檸寶,你……」
「我不能,但是你能啊。」溫檸狡黠一笑。
顧遲溪瞥了眼搖籃床,驚慌道:「暖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