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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危樓打量花青,秦子羽暗中觀察他們二人。唯有程清鈴什麼都不知道,但也能察覺得到桌子上的明槍暗箭不斷。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花青便坐不下去了。
「內門弟子夜宿有門禁,我先回去了。」她低聲道。
「那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呀?」虞晚晚抬起頭,她眨著眼睛問。
一直沉默又凝重的花青這才露出點笑容,她伸手抱住小姑娘,又伸手揉她的頭。
「我只是普通弟子,沒資格來後山。若是有機會,我定來看你。」
花青要離開,沒想到楚危樓也站了起來。
「我送你吧。」他說。
這句話把其他幾人都驚了下,程清鈴吃驚道,「你……」
秦子羽攔住程清鈴,看著二人離去,程清鈴才蹙起眉毛。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程清鈴不敢相信地說,「楚危樓竟然還殘存這樣的良心? 」
「師姐且看吧。」秦子羽搖了搖扇子,他笑道,「他身上有古怪。」
…
楚危樓送花青,路程還有點遠。
他們住在主峰後山,是整個仙門的最深處,而記名弟子則是住在最外面的山上。
楚危樓也沒想真把人送回去,他帶人向著主峰翻越,走到路上的時候,楚危樓一停。
他轉過身,看向花青。
花青其實和虞綰的弟子並不熟悉,也沒什麼交集。
她本體雖是花仙,可也沒有什麼攻擊力,直覺便有點畏怕虞綰的魔頭弟子們。
尤其是楚危樓,他為龍族,本身便高於妖族,花青雖然是花,也會有被血統壓迫的感覺。
如今二人都是普通修士,可看著楚危樓轉過身,花青還是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她僵硬地問。
楚危樓注視著她。
他的目光在沉沉的夜幕中閃過冷光,未說話便帶有一絲壓迫。
「你想起來你是誰了,對嗎?」他輕聲道。
花青一怔。
「你,你也想起來了?」她不敢相信地說。
楚危樓其實只有當時渡劫時看到的那一幕的記憶,他淡淡地說,「我只記起來一些。」
「那其他人呢?」花青有些急迫,「若是你們都記起了,便要趕快一起去救虞仙子。她如今如此脆弱,我每日都膽戰心驚。」
「他們還沒有想起自己是誰,就連我也是在小渡劫中才有機會想起其中一幕。」楚危樓沉聲道,「如今進展緩慢,就連沈燼也有些束手無策。他說要等我們與師父感情密切之後才能解開記憶。」
「定是天界的人跟他說的吧。」花青也不由得蹙起眉毛,「若是緩個幾年,我相信你們都會真心待她,可如今她只是殘魂之身,這樣拖下去不知會出什麼危險。若是慢慢虛弱下去再死亡也未可知。」
「若是再用那仙丹呢?」楚危樓說,「沈燼說那丹藥副作用強,可我用了一顆,並不覺得有什麼。」
「這種丹藥都是禁品,若是讓人人都想起前世,豈不亂了套?想想也知這樣的仙丹會有何樣的副作用。」花清說,「你當時在小渡劫,正好要脫殼再生,所以他才敢給你用那仙丹。若是平時,幾個你都不夠死的。」
花青頭疼地說,「程清鈴和秦子羽還有多久才能渡過第五境,那丹藥只有他們渡劫時才能使用。」
「你要給我們用什麼丹藥?」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二人轉過頭,便看到是秦子羽和程清鈴走來。
秦子羽搖著扇子,他笑道,「楚師兄,有事直接與我們相談便好,何必背後琢磨呢?」
第22章 022
楚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