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真正要的(第1/2 頁)
“陸卿思慮周全,朕怎會責怪?”明德帝笑著開口,眸中隱含的打量盡數散去。
“打從雁歸去了提牢廳之後,可是有段日子沒有入宮了,好在即將去秋獵,否則貴妃必然要跟朕唸叨。”
秋獵從京都出發,前往青丘圍場,路上要花費大半月的時間。
明德帝出行,謝貴妃必然跟隨。
謝雁歸作為也一定會去秋獵的人選,到時候有不少時間能去陪伴謝姮。
“無甚事,諸卿便退下吧。”隨手拿起一本奏疏,明德帝吩咐道。
幾位大臣一同起身,行禮後向著殿外退去。
出宮的路上,景岫湊到陸河身邊,壓低聲音開口,“陸大人當真是怕我與謝將軍起衝突?”
“自是如此。”陸河看向他,似乎是提醒,“景大人可莫要忘了,在朝堂之上謝將軍說的話。”
“什麼話?”景岫皺眉,思慮片刻之後,似乎有了答案,不由得冷哼一聲。
“我確實不夠她一拳打的,但我還真不信,她謝雁歸還敢毆打朝廷命官?”
“此次秋獵,景大人不是也要隨行,到時候多注意些,萬一圍場內弓箭無眼,傷了可就不好了。”
陸河似笑非笑地說著,景岫頓時瞪起眼來。
“嘿,我還就不信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景岫老早就想好了,等去了圍場,他就跟在陛下身邊,哪也不去。
倒不是害怕什麼弓箭無眼,他這人會騎馬,但他就不會射箭!
他是個正兒八經的文官!
——
馬車順著謝雁歸府上的後門離開,內裡坐著周謹。
這會兒他臉色不大好看,也就懶得說話。
負責趕車的是常修,常予坐在他身邊,偶爾掀起一角車簾看向裡面。
周謹能夠感受到他的目光,卻不想理會,他閉著眼,等待著身體內的疼痛過去。
有謝雁歸的吩咐,並無任何護衛跟隨,馬車停在一處宅子前,這裡離府上不遠。
辛大夫正在屋中等候,見到周謹的瞬間,便皺起眉來。
“坐過來。”他招呼一聲,待他坐下後,為他診脈。
予書從周謹的脈象上隱約能察覺到有中毒,但僅此而已。
辛大夫與她不同,可以說從周謹生下來開始,便一直是他給看的。
所有周謹吃過的藥,全都是他經過多方調配跟試驗,才拿給他吃的。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周謹的身體狀況。
“嘖……”好半天,辛大夫沒好氣的出聲,他從一旁拿起藥瓶,遞給常修,“取一粒給你們家主子止疼。”
常修趕忙照做,辛大夫收回手,開啟藥箱從中取出銀針來,“吃完藥把衣服脫了。”
周謹現在的情況,必須要用銀針,否則之後越來越疼,哪怕是有止疼的藥物,人也是遭不住的。
“一下子就把藥給停了,你是真不怕自己被活活疼死。”
等到周謹趴好,他沒好氣的開口,將銀針紮在穴位上。
如同被蟲蟻啃噬一般的感覺,正逐漸擴散到周謹全身,偏他動彈不得,汗珠順著額頭滾落。
他將臉埋在枕頭上,卻是一聲都不肯吭。
這副模樣,讓辛大夫不由得想起他小時候。
那時候的周謹才只有四歲。
因為要用藥物為他催長,他小小年紀便要忍受常人都無法忍受的痛苦。
只有四歲的孩子,尚且懵懂,他不知道自己都揹負了什麼,卻必須要忍耐那些疼痛。
那時候的他,縱然哭啞了嗓子也只能被迫承受。
有段時間,他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