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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什麼滴;莊戶人家多是勤勞的,再說大冬天的,田裡的莊稼都歇業罷工了,自然也不會忙,自家的路上的積雪早被清乾淨了。
幾個早起的娃娃正在路邊積水或泔水凍成的冰面上來回跑著打滑溜,冰面被蹭的一溜溜長短不一的細道道,鋥光瓦亮極滑;活好的能刺溜溜滑出很遠,但也多是差的。
“啪嗒!”一個男娃不小心摔了個大跟頭,差點撲到大郎兒馬車底下。
“籲!”大郎兒一拉馬韁停住馬車喊道:“小心!沒見車來了嗎?”
那娃兒挺靦腆,低著頭鞠個躬就跑了,大郎兒甚至從頭到尾沒看清那娃兒長的啥樣。
就聽其他幾個娃兒解氣的大喊大叫:“就龐德那笨樣還想打好滑溜?嘻嘻嘻嘻。”
三國的龐德可不笨,至少刀耍的不錯,箭射的更好;可此龐德非三國龐德,只是名字聽起來有氣勢罷了,反正大郎兒這樣想滴。
馮秀才家住在鎮子東南側,房子很大(至少比張記湯館大不少),佔地也不小。主房兩進前後木廊勾連,雕樑畫柱的挺古典;房頂紅瓦飛簷兒,屋內左右兩側各套出若干個房間。
前進左邊是待客。議事所在,右邊是馮秀才的書房;後進則是一家人起居吃飯的地兒。
主房兩側各有幾間黃泥蓋頂的平頂廂房,乃下人。廚房等地。
後邊還有個小院,女兒牆相隔,月亮門兒勾連,園中甚至挖個小而很精緻的池塘,花徑曲曲。這會兒臘月,大冬天的當然不會有花兒敢在外面開的,尤其這裡還是北國。
小院裡還有個大屋,卻是個小學堂;馮秀才仕途無望就在家裡開來個私塾,大郎兒算一個,卻是最大的一個。
大郎兒停住馬車,馮家門衛馬上過來幫著領到院內馬棚;大郎兒常來,自然是熟客,人緣也好,最起碼的每次來帶的孝敬都是山中野物嘛的,還不少;就是下人也是多能借到光解解饞蟲啥的,大郎兒想人緣兒差點都不行。
今兒上午馮師尊沒課,大郎兒也是挑的這樣的時節來的。和正帶著二師孃和幾個丫鬟下人打掃房間的師孃馮氏等熱熱鬧鬧的打個招呼,就進了馮師尊的書房。
師尊嘛當然架子就大或熟了不外道,就站在原位,指了指一旁的木凳示意大郎兒坐下,就扔忙著手裡的事兒。
大郎兒可不累也不想馬上坐下,行個拜見禮,然後熟門熟路的就將幾本線裝書放到書架上按原位擺好,接著又挑了幾本書,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正要拿著這幾天的讀書心得或疑問嘛的向師尊請教。就聽師尊長嘆口氣將狼毫筆搭在墨硯上:“子玉快過來看看,給個意見。”
子玉是大郎的字號,師尊給起的;大郎兒全名就是,劉隆字子玉小名大郎兒。
大郎兒屁顛過去一看,卻是幅仕女畫,一個古裝女娉娉婷婷一身綠裙頭戴玉冠,坐著正彈著琵琶。
說實話,這年代的國畫也就是石墨畫兒可不太懂,欣賞力憑著經驗還勉強湊合,要不師尊也不會叫他上去品頭論足的。
大郎兒端詳好一會兒,也沒對上號,反正不像師孃也不是二師孃,難道師尊另有新歡不成?
大郎兒純瞎猜,其實國畫可不畫素描。水墨畫般能逼真地將一個人畫的準。但也瞎貓巧碰死耗子,反正猜對,師尊正發少年狂,被個平州府一位正紅的歌妓吊的癢癢的。
其實這年代的文人都這味兒,北宋那邊文人更甚;家中主婦講究個三從四德無才便是德的還多,妾兒就要琴棋書畫多少得會些兒,歌啊舞的都得精通才能討男人歡喜;歡場歌妓從小訓練,加之歡場歷練,更討酸男人開心的同時,大出血猛掏銀子容易得很。
不過嘛你要有名氣能寫個好詩好詞兒的,讓她們唱的更紅更出名,不但不要你錢,更會搭上身子甚至財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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