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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黃昏,西面不遠三十里的海風,帶著些許的魚腥氣味,在草原上流蕩;西天如火,火燒雲如漫天的棉絮染成了血紅色,在天上飄。
噢噢噢!十幾匹無鞍健馬,上面馱著服飾各異的控弦武士,在齊腰深的草原上游蕩。
眾人好像奔波了很久,大熱天的,就是馬兒都已經噴著熱氣,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哀求主人停下歇息了。
為首的一個粗壯健漢大手一揮,嘴裡嚷嚷:“這大熱天的,真他孃的不叫人活了,就是日落時風,身邊都是熱哄哄的難受!奶奶的,今天又是白跑一趟,該死的司馬神醫竟然毫無音訊。”
大家任由馬兒就隨便亂跑,去尋找水源和肥美的野草,而自己卻是來到一個林蔭之處,就四腳八叉的躺下來歇息。
就聽那個滿臉絡腮鬍須的大漢暴喊:“我說老大,這樣子下去可不行,看著蓄養的牲口一匹匹的病死,看著就叫人落淚,真他孃的邪氣,也不知道得罪了那路大神,竟然遭到如此報應!”
這時候,就見那尖嘴猴腮的瘦子恨恨的說道:“司馬神醫是不是故意躲了,大哥,要是聽四弟的,就把他的家人全部綁了,壓到這裡,看他狗屁的司馬神醫還不露面!”
“不行!那司馬老兒有名的倔脾氣,可是一根筋走到頭的倔種,真要如此,非但救不了那些兒牲口,反而會遭到人家的報復,你們還不知道,這個司馬老兒可是來路莫測啊。”
說話的是滿臉兇相的一個漢人,一個斜斜刀疤更是平添幾分兇狠,此人叫田守信,乃這幫人的二當家。
大當家蕭紅就是那個粗壯的漢子,滿臉雜須的叫邱燕,瘦子則是四當家耶律龐德。
最近,族裡蓄養的牲口得了無名瘟疫,無可奈何的一匹匹看著死去;而左近有名的牧醫司馬離別,竟然蹤跡難尋。
幾個人在可能的地方找了多日了。
“好多的牲口就那樣埋了,真是可惜了,依著我,還不如就燉了烤了,何必糟蹋好東西,什麼這得了瘟疫的東西吃不得,還不是那個狗屁司馬胡亂說話!”
邱燕名字雖然秀氣,可人兒絕對粗莽一個。
大當家蕭紅嘆著氣:“別瞎說,也是祖傳的規矩,這些兒死了的牲口,可是惡魔的美食,咱們是碰不得的,不然也會得了同樣的瘟疫,莫名其妙的死去!嗨,咱們也不知道因何得罪了人家啊。改日還是請一個有神通的巫醫祭拜一下諸路神靈吧!老二,你的點子最多,拿個主意?”
二當家田守信竟然莫名其妙的問了句:“這一段兒,那個混蛋袁野貓在平州,咱這裡也算消停很長時間了,依我看,還不如趁機出去做一把大的,反正那些兒牲口也是救不了了,何必頹然傷心!”
三當家邱燕哈哈大笑:“你個悶貨今兒終於豪氣了一次,不錯,某等就是靠著刀頭拼命才贏得的今日的基業的,何必婆婆媽媽的擔心那些兒牲口,大不了出去搶他孃的就是。”
這夥人農忙時務農,閒暇時搖身一變就成了橫行草原的馬賊,因為蓄養的牲口招瘟,就想著出去撈外快補償了。
“也好!趁著袁野那混蛋無暇搭理某等,就他孃的做他一次!奶奶的,也算咱曾經的兄弟,那個混蛋袁野真他孃的六親不認,前一段兒,可把某等壓榨的夠嗆!”
田守信想了想才道:“總的老說,袁野對曾經的兄弟還算網開一面,要不是他暗中罩著,某等族落早就被朝廷大軍平了,當然,他之所以留著某等,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
瘦子老四嘿嘿冷笑:“又有啥子打算,難道他還敢造反不成?”
田守信瞪了他一眼,罵道:“隨便放屁!啥時候改了你口無遮攔的臭毛病!禍從口出,自古名言,想那袁野出身和某等一樣的草莽,在上層根基粗淺,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當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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