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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級證書下來的時候班裡的氣氛有些微妙,閒言碎語甚至都傳到黃蓓的耳朵裡,說她這回可輕鬆了,只要考過二本線就能上清華北大了。
這話說的是沒錯,體育生的文化課錄取線較低,但是二本線對一中的不少人來說也是很有難度,但對黃蓓來說屁都不算,少答一科都能過。
但黃蓓沒想走體育生,恕她見識淺薄,實在不知道體育生能幹嘛。除了當老師外,她就只能想到陪練,進體育局當公務員之類的。
機關這種地方就算削尖腦袋進去了,要麼混吃等死,要麼勾心鬥角,黃蓓覺得她都玩不來,所以還是決定走大眾的高考路線。
老師為了這事還特意找黃蓓談了次話,怎麼聽著想把她往體育生的路上推呢,對她這麼沒信心,還是想出個清華北大面上光?
黃蓓咬死了不報體育專業,老師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讓她回去再想想。
不等何冰來問,黃蓓就自覺的坦白從寬。後來高世傑也知道了黃蓓的志願,煞有介事的跟她說最後一役,要一決勝負。
神經病!誰跟他玩。
隨著高考的臨近,黃蓓開始一晚一晚的睡不著。何冰以為她是壓力太大,也不算錯,但讓黃蓓有壓力的事卻實在沒法跟何冰說。
回來這幾年看似過的不錯,但是仔細一琢磨,就會發現其實都沒有脫離過去的軌跡,初中上錯分,高中差一分,高考呢,還會不會出麼蛾子?
前一世黃蓓只將將過了二本線,選擇服從調劑,哪個系人不夠就被扔到哪個系。這一次她相信自己有實力考進重本,但真的能順利考上麼?
晚上夢變著花的做,進了考場發現考的是微積分,一道不會做;出了考場老師說她準考證號寫錯了,答卷作廢;更神的還夢到查分查不到,電腦提示說此人已死……
天天做這樣的夢黃蓓能睡好才怪,半夜就被嚇醒,然後睜眼到天亮。
見天的頂著個熊貓眼,高世傑看見她都不開嘲諷了,推推眼鏡轉身走了,難道高世傑也看出她前途渺茫?!
黃蓓也知道她八成是自己嚇自己,但就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無論她再怎麼努力,人家要是連個機會都不給,那還有個屁用。
訓練早就停了,所有人都在為文化課考試全力備戰,她只能一遍一遍的看書,做卷子,下課去操場一圈一圈的跑,企圖讓自己忙起來,少想些有的沒的。
臨近高考,黃蓓做的夢更奇怪了。
夢裡她站在一條河邊,河水昏黃,水面無波,罩著一層薄霧,看不到彼岸,能感覺到水面下暗潮洶湧,不知深淺。
黃蓓光著腳踩在黃沙堆成的岸邊,回頭是無盡的沙海,無波的水面分不清上游還是下游,她只能隨便選個方向順著河邊走著,然而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
一回頭,看到的是與前面無二的光景,腳印哪去了?!
黃蓓用腳踩了個印後就在那看著,腳印周圍的沙子慢慢的流下來,沒一會就看不出痕跡了。
走也走不到頭,黃蓓也就懶得動了。抱著腿坐在河邊,目光呆滯的看著河水。
黃蓓覺得也挺好,挺平靜的,比做那些提心弔膽的夢強多了。
一連很多個晚上黃蓓都做著這樣的夢,直到有一天,她忽然發現霧好像變淡了點,對岸隱隱約約的好像有東西要過來。
黃蓓正抻脖子看著,忽聽有人低喝:&ldo;你為何在此!&rdo;
緊接著就脖子一緊,忽的她就醒了過來。奇怪,好像在哪聽過那個聲音。沒一會黃蓓就又迷糊過去,夢裡的事也忘的一乾二淨。
按照黃蓓她不好過也不會讓別人好過的尿性,她本來是準備天天給小白臉燒信問候的,但是左右一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