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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做反抗。
那血魔蘿的毒氣雖重,她身上披著氈衣,若沒有外傷,又服了一顆天還丹,照理不會有大問題,然而如今她脈象沉遲如滯,顯然毒已侵入體內了。不是他用真氣護著她心脈,她恐怕危在一線。
他再仔細看看唐甜,臉上有幾道劃印,還好沒有破皮;兩個環髻散了一個,幾綹發遮住了一側耳朵。等他看到她耳尖上那一小塊傷,神色不由一沉。
血魔蘿香氣可怕之處在於,就算掩住口鼻,若是身上有傷,便會由傷處侵入體內,那藤自會循著毒香把被毒倒的逃走獵物拖回來。
“我是不是要死了?”唐甜見他神色沉峻,久久不語。
唐溟不答話,看看天色,已近薄暮,再入瘴地危險重重,然而他也只能孤注一擲。若是拖延,唐甜就算不死,也會全身麻痺再無知覺。
只是讓她獨自留這裡也不放心,他思忖著如何才好。
唐甜手腳漸漸遲鈍,眼前發矇,已知不好。如今連九魂丹也沒用,只怕是救不了了,她實在不想死,再說還未替爹報仇,讓這個傢伙好生生活著,她哪裡甘心?
“喂,你把那布囊開啟,我要吃東西……”唐甜心裡發狠,要死也要找個陪葬的!
唐溟輕輕挑眉,還是依從她的話,讓她靠著一塊大石,伸手拿起丟在一旁的布囊,探手進去,忽然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他一頓。
唐甜先笑起來,好似有了氣力,幸災樂禍道:“唐溟,你死定了!那是琥眼金蟾,我死你也活不了了!”
唐溟眼睛一亮,將那金蟾抓出來。
唐甜一看氣得說不出話來
10、 琥眼蟾 。。。
。唐溟太過狡猾,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層柔韌的皮套,那金蟾就在他掌中翻著肚皮,早被悶得奄奄一息。
她不知道習毒之人熟諳毒物,隨時都有防備。
而中了這種毒,哪會有人想吃東西。唐溟沒有戳破她謊言,不過是想看她還要怎樣,沒想到她竟捉到一隻金蟾。
當下唐溟拿著金蟾靠近火堆,取出一枚薄如蟬翼的刀,從蟾嘴中伸進去,小心剝去金蟾的皮,不讓毒液有一丁點沾上。
唐甜看不真切,也不知道他怎麼做的。等他摘了手套,到水邊洗了一張葵葉,將一小糰粉嫩嫩的肉捧到面前,竟是要她吃下去。
“我不吃……”唐甜緊閉著嘴,就算餓得兩日沒飯吃的時候,她也沒吃過生肉,何況還是劇毒的蟾蜍,想起它背上醜陋的黑色毒瘤,唐甜都想吐。
“金蟾與血魔蘿性相反,吃了這肉與膽,正可以解此毒。”唐溟道。
唐甜費力搖頭,她剛才是糊塗了,險些和他同歸於盡。這唐溟是毒家第一人物,要真想救她不會沒有辦法,她犯不著吃這噁心東西。現在她極困,先睡一覺才好。
“甜兒!”唐溟見她已是睡眼朦朧,知道真氣快壓制不住那毒了,不免著急。
唐甜乖乖躺在他懷裡,已睡著了一般。
“唐甜,你不是想知道你爹怎麼死的嗎?你不是一直想替他報仇嗎?你現在睡過去就醒不來了!”唐溟發急,咬一咬牙,冷笑一聲,道,“你死在這裡最好不過,這樣誰也說不得什麼!你爹就白死了!”
唐甜動了動,勉強睜開眼:“我爹……真是你害死的?”
“是。”唐溟沉著臉,“你要想知道真相,把這個吃下去,我自然告訴你。”
“哼,你休想騙我……”唐甜喃喃著,慢慢張開了嘴。
金蟾的膽不過豆大,晶瑩如綠珠,唐溟小心把它包在肉裡送入唐甜口中。唐甜伸直脖子,嚼也不嚼嚥下去。
唐甜吞下肉膽,已筋疲力盡,話也忘了問,就睡著了。
唐溟將火堆弄旺些,讓她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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