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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遵了趙禎之語起身,抬眼微微一笑。
記得一年之前她與唐溟成婚之前進宮覲見太后,那時的趙禎就已有幾分帝王之風,而如今消瘦了許多,臉色仍是蒼白,那眉宇間更多了些凌厲氣勢,眼中也是疏離冷漠。
可他肯單獨見自己,已讓唐甜慶幸。
趙禎看著奴婢打扮的唐甜,兩頰的圓潤豐膩褪去,身形也清減了,想必是擔憂與奔忙所致,然而那眉眼依然清明,笑靨淡雅如畫。
趙禎移開目光,面無表情開口:“你是為了唐溟來求情,還是真有事稟告?”
唐甜眼眸清亮,輕聲道:“回稟陛下,妾身這番前來,真是為了李娘娘!”
趙禎臉一沉:“你早就知道這件事?”
“是。”唐甜應得乾脆。
趙禎眼中一冷。所有人都知道,只瞞著他麼?他是什麼皇帝,不過是個
70、 玉瓶梅 。。。
傀儡罷了。他想起杜萊委婉所指,心裡越發焦躁。
“陛下,妾身是從李娘娘那裡得知此事的,當時妾身猶豫不知該不該告知陛下,李娘娘卻要妾身立誓保守秘密,說唯有如此,才是對陛下的忠誠之心!”
“你說什麼?”趙禎一驚,猛然站起身來。
唐甜要的便是他這樣的反應,她和李順容見過的事也只有她倆知道,任她怎麼編造,只要能救唐溟,想來善良的李娘娘也不會見怪。
趙禎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唐甜少不得繼續扯下去:“陛下可記得當初妾身欲向陛下學字的事麼?隔了一些日子妾身便推辭不來,便是因為李娘娘趁夜阻攔妾身,說此舉有礙陛下聲名與主政,妾身魯莽無知,追問她憑什麼阻攔,娘娘才告以實情……”
唐甜的聲音小下去,趙禎的面色卻是複雜莫名。
“妾身還問娘娘,為何不肯告訴陛下真相,若是陛下知道娘娘身份,怎會讓她屈居順容卑位受苦呢?”唐甜一邊說,一邊觀察趙禎神色,“娘娘卻道,她淺薄無能,平生心願便是陛下能在太后娘娘的照拂之下成為一代明君,無愧於大宋先祖,若是他因為自己而與太后娘娘生隙,她又有何面目去見章聖先帝呢?”
趙禎默默聽著,袖中手握成了拳。
室內靜寂,唯有白梅暗香浮動。
良久,趙禎啞聲道:“你所言可都是實話?朕憑什麼信你?”那聲音已軟了下去。
唐甜跪下叩首:“妾身所言是真是假,陛下明察。妾身只是感念李娘娘仁慈厚道,不願她心願有違,冒死前來稟告而已。”
趙禎微微冷笑:“你既感念她仁慈,可知她卻是被……”他想說“是被太后所害”,卻又說不出口。
轉而淡淡道:“你此番而來,只是想要說這些麼?”
唐甜心念一轉,趙禎本就有些猜疑,她不如開誠佈公,毅然含淚道:“妾身還有一個請求……懇請陛下開恩,讓妾身與夫君見一面,妾身感激不盡!”
趙禎心裡一嘆,她果然還是為了唐溟。
至少她沒有對他耍心機。
“哐當”“哐當”幾聲,天牢的三重門依次開啟關上,手臂粗的鐵鏈撞擊聲久久不散,在陰暗潮溼的走道間迴盪。
唐甜曾進過府衙的監獄,那裡惡臭骯髒,只有來人,獄中的犯人便吵鬧不休,這裡卻是壓抑死寂,彷彿無人一般,沉重的腳步聲敲打著石板,湊近牢門,才能看見陰暗的角落,或窄小的窗下有佝僂著的身影。
唐溟就是被關押在這種地方?
唐甜心裡一陣難受,緊緊跟著獄監走到了最裡面。
那裡獨點了一盞燈,昏暗的光下,一位男子身穿囚衣,長髮披
70、 玉瓶梅 。。。
散,閉目靜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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