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榔頭放下電話,看著哭得唏哩嘩啦的袁芹,一臉無奈。
四海和易兩(上)
屋子裡空氣很安靜,榔頭慢慢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鋼板慢慢往腰上圍。
他一邊圍一邊跟身邊已經臉色發青的袁芹說:“得了,老媽,你一輩子都算計來算計去,怎麼遇到這個事情就掰不清楚了呢?現在六國局勢緊張,五國得罪了樂靈島,現在都在努力賣好,我家魚,最不愛的就是站到哪個派系裡。小店市一役,萬人死亡的代價,新的執政黨現在在努力對樂醫賣好,對我們這一邊賣好,問題是他們的好賣不出去,所以就賣到你這裡,給你工程的是吳瑞驀親王,你能幫王族復興嗎?你不能。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明天,魍礁頭從小店市全線撤出,一切損失仲裁所會找其他工程幫魍礁頭補回來,前期貸款,我做保人,帝家的堂秋說,能從銀行為魍礁頭拿到最低利息。得了,得了別哭了,老媽,魍礁頭的兄弟好不容易洗白,這些人都是您看著長大的,您不能害他們吧?”
袁芹嗚咽著:“魍礁頭幾代人的心血,都投進小店市了,你現在叫撤出,還拿貸款,以後怎麼還啊?”
榔頭抓起外衣一邊穿一邊帶著無奈的語氣說:“安心,前期投入全數退款,拿那麼多低息貸款,夠魍礁頭做許多事情了。雖然是累一些,魍礁頭最不缺的就是人。”
袁芹抬起頭,哽咽地問:“真的?能全退?”
榔頭點點頭:“恩,全部退還,你們乾的工程,全部幫你們結清款項,算下來也是不虧。只是以後,不要和政客攪和在一起,政客……驅蟲一樣的存在,你們啊,差遠了呢。”
一屋子人終於安心了,榔頭穿好衣服轉身向外走,做了虧心事的袁芹沒敢留兒子,她有些捨不得地看著榔頭。
榔頭向門口走了幾步,從胸口摘下一枚金色的鷹翔拋給母親。 “老媽,這個叫鷹翔,據說,吳嵐歷史上拿到鷹翔金章的人,都是死去的樂盾,我是唯一活著的。你的兒子沒出息,給不了你你喜歡金錢、權勢,這是兒子唯一能給你的,也許,這輩子我真的無法成為媽媽喜歡的那種孩子了。”榔頭衝袁芹笑笑。
袁芹抓著那枚鷹翔,這次她的心真的無比沉重了:“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以為,這些工程是寶寶拿命換來的,媽媽沒考慮那麼多。真的,不是為錢。”
榔頭點點頭:“恩,我知道,只是,小店市,多少條的無辜生命,我們背不起。因為,那些失去的樂盾,死去的樂醫,還有無辜的幾萬小店市冤魂都在等著要個交代,這份交代我們給不起。沒錯,實驗獸的確最後死在我和魚先生手裡,可是,老媽,不是說沒殺掉它就沒功績了,這個功我們要不起,知道嗎?好了,我有工作,得了,別哭了,過來,過來抱抱吧,這麼大的人了還撒嬌。”
榔頭走過去再次擁抱袁芹,拍她一直抽搐的後背。他拍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看到站在角落的蝴蝶君和酒保昆,他衝他們笑笑,轉身大步離開這間屋子。
易兩提著破舊的網兜,兜裡是他全部的財產,大冷的天氣,他穿著一雙單皮鞋,慢慢在雪地上挪動著自己的身影。從地下室旅館到那位未來的主人家,要走三十里。
易兩原來叫一兩,據說當年在孤兒院裡,他是最瘦小的孩子,當時有許多孩子,名起得都很簡單,二兩,三兩,就是個稱呼。
易兩受訓很早,四歲就開始了,十二三歲就成為要人的影,一作就是六年,接著他去過第五課,再回來做影,接著被貶。易兩最大的軍銜做過校官,現在他是個列兵,最低等那種。易兩不懂得存錢,也不懂得花錢,他只知道拿卡付賬,前任執政黨倒臺後,他的帳戶被查封,軍銜猶如下降的墜機一般,降低到最低等,他不是受訓中的樂盾,所以沒有國家給的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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