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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如今阿茉可算是明白了。」郭小滿還在自己的滿腹心事糾纏不清,可不想阿茉開口喚了她一聲。
「你明白什麼了?」見得阿茉一臉的笑意,郭小滿有些驚訝地問。
「娘娘對旁人都大度得很,唯獨對聖上斤斤計較,那是因為,娘娘心裡有了聖上,想要將他當成可以託付終生的人。」阿茉笑嘻嘻的,一語道破了天機。
「你這丫頭淨胡說,我心裡何曾有他?」郭小滿斥了阿茉一聲,可到底忍不住心中悸動,雙頰泛了紅,連耳根子也紅了起來。
……
紫宸殿內,盧公公站在殿前走廊裡,不時踮起腳朝殿內看一眼,面上是一副愁苦之色。皇帝今夜自清思宮回來後,就表現得尤其反常。只見他時而彎起唇角輕笑,似是在回味什麼美好時刻,時而嘆息一聲,又是搖頭又是蹙眉,似是在懊惱什麼。盧公公百思不得其解,可見得皇帝一副不欲旁人打擾的架勢,也只得硬生生憋住滿肚子的疑問。
「盧公公,聖上他這些日子是怎麼了?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內衛郎將燕小五站在盧公公身側,看向殿內的皇帝一臉好奇地問道。
「小五將軍啊,你就別琢磨了,等哪天,你也遇上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家,你就什麼都明白了。」盧公公笑著道。
「這話怎麼說的?難不成聖上是為哪個女子得了相思病?這倒怪了,這後宮女子可都是聖上的人,看上哪一個,直接抱上床就是,何必弄得這般苦惱?」燕小五很是費解地道。
「小五將軍萬不可如此胡說,聖上如今是個精緻的斯文人,行事哪能行事如此粗魯?」盧公公忙阻燕小五道。
「精緻斯文人?哪家女子竟有這般本事,竟叫聖上轉了性子,我卻不信。」燕小五一臉不相信地嘀咕了起來。
……
次日清早,是朝會之日,元瑜端坐奉天殿御座之上,接受朝臣拜禮之後,開始與諸臣商議朝事。
前幾個出列的大臣,奏的都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哪處要修個水利,那省要加強勸課農桑之類的,元瑜皆都一一應了下來。待到一位姓劉的新進御史上前奏事時,元瑜便就有些坐不住了。
那劉御史手裡捧著奏本搖頭晃腦念著,開頭先是將皇帝歌功頌德一番,然後又說天說地,東拉西扯說了一大通之乎者也,足足說了小半天,愣是沒聽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
「你別唸了!盧盛,將他那奏本拿上來,朕自己看。」元瑜被那劉御史念得頭疼,只好對打斷他道。
正念得興起的劉御史被突然打斷,一時驚愕得抬起了頭,就見了盧公公自臺階上走了下來,雙手伸過來拿走了他手中的奏本,然後快步至御座之前,將奏本恭恭敬敬地奉到了元瑜的手上。
元瑜接過奏本,就發覺手上沉甸甸的,約莫著足有幾十頁,他耐著性子翻了起來,一頁,二頁,三頁,直翻到七八頁,還是沒看到任何有價值的內容,他臉色越發沉了,又耐著性子翻了兩頁,這回實在是按捺不住了,一抬手將奏本撕成了兩半,還站起身來,將那奏本狠狠地丟到了御階之下。
「又臭又長,不知所云,看得老子心煩!」元瑜指著劉御史當頭就罵。
那劉御史眼見皇帝動了怒,一時嚇得臉色發白,「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來啊,拖出去打板子!」元瑜還似不解氣,竟又衝著殿外大喝了一聲。
群臣聽到這裡,頓時個個驚愕得不能言語。這皇帝雖是脾氣不好,可平日裡也只是罵罵粗話,像今兒這樣,竟是要打上書御史的板子,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的事。本朝太/祖皇帝可是定下了規矩,要求後世繼任皇帝善待言官的。如今皇帝這樣做,不僅違了太/祖皇帝的旨意,還會落個苛待御史堵塞言路的名聲。
「聖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