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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只不過是想兩個人,安安穩穩在一起。沉默的躲在黑暗的世界,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
她連最起碼的尊嚴都已經不在意了。
可是,如果這樣也不行,是不是真要他們死,才能讓一切都結束?
她輕輕起身,站定在席末面前:“不早了,你去看她吧,不耽誤你了。”
說著,掉頭就走。
背影決絕。
可走了不多步,她竟又回過頭來,望一眼呆怔在原地的席末。
“你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寇兒。如果她想聖熙知道這件事的話,她可以去找他。”
允洛笑容無害,只是這笑裡,沒有生機,也沒有情緒,“但是,如果她不想讓他知道,那就麻煩你,永遠別讓聖熙知道。”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
烙進心底的印記
冬日的陽光下,一片幽冷。這個女人的一回首,一抬眸,一語,一笑,像是永恆的膠片,成為烙進席末心底、無法磨滅的影像。
一個女人,執著於世俗不容的愛情,竟是如此美麗。
席末像是被震懾住了魂魄,遲遲未動。
當他的愛情出現的時候,他始終沒有勇氣去爭取什麼。因為他並不相信愛情,因為愛情會讓人疼痛。而疼痛,則讓人想要去拒絕。
他沒有這個女人勇敢,也沒有她執著,因此,註定他的愛,卑微。
允洛儘量讓自己的步伐看起來堅定,不容撼動。她挺直著背脊,一步一步往回走。
可走進住院部走廊拐角,她就沒有力氣了,全身力量被瞬間抽空一般,她才停下,倚靠著拐角的牆壁,慢慢坐到地上。
這是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醫院,始終是個清冷的地方,又配著這麼一個清冷的季節,有風,冷冷的吹過,她一哆嗦,不經意地抬頭望向此時空無一人的走廊。
靜靜地思考一會兒,她支撐著自己,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加快步伐朝裡走。聖熙在病房裡等著她,她對自己說。
她回到病房,此時的允聖熙,正坐在窗臺上,他其實早已經能下床活動,但卻寧願蝸居在此,不願出門。
他現在正執著吉他,面前攤著幾張未填曲的詞譜。窗臺並不寬敞,他單腿曲著,吉他微微傾斜著拿著,姿勢看起來有些別捏,而且懶洋洋的。
他撥弄琴絃,試了一個音,似乎不滿意,眉頭蹙起來。允聖熙很專注,似乎並沒有發現她已回來。
她也就沒上前去,而是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他。男人專注的時候別有一番魅力,此時的允聖熙身上似乎有一種致命的磁場;她不覺被吸引,允洛看著看著,不禁有些走神。
他似乎終於感覺到了她一瞬不瞬的注視,放下吉他,俯身在詞譜上落了個音階記號,之後才側過臉來看她。
“回來了?”
聲音也是懶懶的,柔和的。她悚然一驚,回過神來,趕忙向他走過去,到了他跟前。窗臺高度略矮,允聖熙一歪頭,正挨在她胸口,他順勢靠進她懷裡,眯了眯眼,似一隻慵懶的大貓。她手抬起,撥一撥他的頭髮,看到側腦處,黑髮掩映下、正在癒合的傷口。
他頭髮昨日才洗過,還有洗髮露的清香,她低頭嗅一嗅,接著下巴就擱在了他頭頂。
“洛洛。”
“嗯?”她微笑,應道。
“我剛看見你和席末在吵,出什麼事了?”他的目光透過窗戶,投在路上某處。
她的笑容滯住,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正見方才她與席末所坐的那條石凳。頓時,允洛有些不知所措,長了張嘴,卻說不出解釋的話。
他也不追問,淡淡的說:“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往心裡去。記住我愛你,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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