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盧照鄰(第1/2 頁)
李泰有問題!
這是李承乾心裡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幾次三番說大兄你別生我氣,這絕對是有自己沒想到的情況發生。
那能是何事?
李承乾皺眉思索半天,也想不到到底有什麼事能讓自己生氣。
左看右看不過一普通詩會,難不成李泰還能率領文人舉起反旗不成?
真要發生這樣的事情,那該生氣的應該也是李世民才對。
想不明白,當真是想不明白。
一柱香後,李承乾的目光被逐漸熱鬧起來的會場吸引住。
如果要說到古代文化,唐詩絕對是無法繞開的一個點。
這與當時的生活環境與社會背景有著巨大的聯絡,畢竟只有在物質上有所保障後,人們才會去追求精神上的東西。
為什麼說唐是盛唐,說唐朝百姓生活一定很好?
在詩詞上,就能反映出許多問題。
明朝人說:文必秦漢,詩必盛唐。
魯迅先生也說:我以為一切詩到唐代都做絕了。
這不是玩笑話,從《全唐詩》上見得到的詩人就是兩千三百多名,除開李白、杜甫這種大變態,那些個開宗立派的詩人也有幾十位。
開宗立派的詩人都是數十位,可不是做絕了?
唐朝三百年,始終沒有定於一尊的思想信仰,反而是儒道釋相互競爭影響,同時又張開雙臂迎接八面的文明,從不擔心會被異文化所奴役,思想上面極為豐富。
只可惜這一切的一切,李承乾都沒有看到。
原因很簡單,唐朝人不僅看不起世界,他們還看不起前朝。
李白就對陶淵明的生活態度極為不解,對他的人生抉擇尤為輕蔑,公開說‘苟無濟代心,獨善亦何益?’,也說過‘齷齪東籬下,淵明不足群’。
總而言之,唐詩雖承南北隋朝而來,卻也發生了極大的變革。
短短十年時間,堪稱改天換地。
在蓬萊殿的一處看臺上,李承乾很是感嘆道:“若非有字幕,我還真聽不明白。”
坐在李承乾右側的長樂公主剝了一顆龍眼遞給李承乾,輕笑道:“兄長,何為字幕?”
李承乾笑著接過水果,解釋道:“字幕嘛,就是那個紙架,現在的唐詩,生僻字詞實在是太多了。”
現在的唐詩?
長樂雙眼彎成月牙,笑吟吟道:“莫非兄長還能知道以後的唐詩是何樣不成?”
“當然知道。”李承乾點頭認真道。
“戚,兄長騙人。”長樂卻是樂了,大笑著搖頭。
李承乾瞪眼,伸手用力揉了揉長樂盤起的長髮,直到弄亂了才道:“現在的唐詩還稍有舊習,沉浸在‘梁陳宮掖之風’中,用字用詞略帶輕靡浮豔,缺了些樸質真率,在意境上更是欠缺不少。”
這番話,讓長樂神情一震。
她可不是那些個大字不識的婦人,反而在詩詞文學上有著極為不錯的休養。
所以,她既覺得李承乾說的似有道理,又實在無法理解。
“兄長,那照這般說法,又該如何作詩?”
李承乾回頭,對上長樂疑惑的雙眸,忽然笑道:“想知道,那就仔細看看吧。”
說完李承乾便重新轉頭看向會場,長樂也順著前者目光望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詩會在作詩階段已然接近尾聲。
現在還沒有作詩的,只剩兩人。
青年一輩的扛把子,盧照鄰。
七夕節公認的詩王,李泰。
會場上。
盧照鄰看了眼端坐的李泰,臉上浮起一絲自信的笑容,伸出右掌指向紙架道:“越王殿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