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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侖破天荒沒還嘴,只帶著幾分得意勁兒道:“你猜不出來。”
“你去找神聖伊都幹。”
社侖詫異地看向聲音的來源。拓跋珪聳聳肩:“她姓木骨閭。木骨閭、鬱久閭——本來就是同一姓,不是嗎?”
拓跋珪的爺爺是什翼健,而什翼健的爺爺是拓跋猗盧,早在猗盧甚至更早的時代,拓跋部就已成為一方強胡。猗盧晚年,掠騎得一奴,發始齊眉,忘其本姓,於是猗盧戲稱他為“木骨閭”,也就是首禿的意思。後木骨閭獲罪,逃至溪谷,投奔他族,那族懼拓跋懾規,偷偷報信。木骨閭得知自己差點沒命,急忙逃到更遠的廣漠地區。木骨閭有子車鹿會,雄健非常,集聚部眾,自號柔然,以後子孫繁衍,又因木骨閭為奴姓,訛之為鬱久閭。
“你說的這些,我一概不知。”聽完拓跋珪的敘述,柔然王子攤攤手:“不過,我確實要去找蓮——木骨閭蓮,啊,應該叫鬱久閭蓮。”
“唔,那是很有力的一招——如果她肯出手的話。”拓跋珪點頭。
“‘魏王若有眼光,當知她一個人,便抵一族不止’——這是我父汗說的。怎麼樣,魏王該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
“說是這麼說,可不派一兵一卒,就來你一個人,這也叫誠意?”勃勃撇撇嘴。
社侖不耐煩的睄他一眼:“對,還有你。單于自長安城破後就一直在尋你的訊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與拓跋混在一起,囑我辦完事後帶你一起回去。”
“什麼?”
“蘭閼氏天天跟他鬧,把他鬧煩了。”
“……”勃勃沒了話。
拓跋珪拍拍他手,對社侖道:“拓跋與鐵弗的關係,不消我說,大家也很清楚。正因如此,我不明白,此次柔然何以甘冒大不韙,助我部消滅吐突鄰?”
“哈哈,本來我也不明白,不過聽你剛才講的那段後,我明白啦!木骨閭獲罪逃到溪谷之時,投奔的正是吐突鄰部!”
“如他所說,柔然與吐突鄰倒確實是很早就結下了血海深仇。”上岸目送社侖離開,拓跋儀道:“但這可信麼?”
拓跋珪點頭,“他並非誆人。”慢慢解開腰間的無名,他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講過,我是怎樣得到這把刀的?”
拓跋儀頷首。
“當時我就想,為什麼那牧人一聽到我說追我的是吐突鄰後,馬上就像變了個人。現在我完全清楚了——刀上這個人頭,就是‘禿頭’,也就是鬱久閭一族的象徵。那牧人恐怕是柔然王族一個什麼人,只不知為何離群索居在那裡。無名無名,只怕不一定無名……改天我去試試社侖看。”
勃勃道:“即使無名實際非常‘有名’,只怕社侖也不一定知道。”
拓跋珪笑:“你跟他是對上了?以前沒見過?”
“去,誰認識他呀!”
“我倒是見過。”
“耶?”
“不信?不信就算了。我說我還見過你出生呢!”
“去去去,你是不是看到我要走心情特別好啊——”
月色寧靜,草色含霜。三個人的腳印印過去,灑下一路笑語。
拓跋珪刻意選在第二天才去見賀蘭訥。
“魏王光臨,真是榮幸之至,”賀蘭訥親自迎出帳來,滿面笑容,“請,請。”
“今天門口怎麼這麼熱鬧,這麼多車啊箱的。”拓跋珪指著一駕接一駕的牛車馬車道。
“哎,都是嫁妝。咱們鮮卑重陪嫁,三年四季的衣裳、前面趕的後面套的,不是都得陪送嘛。”
“哦?你哪個女兒要嫁了,怎麼說我也該送匹馬啊。”
“不敢當不敢當,不是女兒,是妹子,阿雪要嫁啦!”
拓跋珪的笑容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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