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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了身,順手扯了扯身上銀絲華錦的裙擺,任性地對著一臉抑鬱的璫璫說道:&ldo;說我偷看他洗澡麼?&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說得對,我就是喜歡偷看他洗澡,那又如何!&rdo;
芮央一拉門,便看見了站在門口,正欲推門進來的淮南王莫北麟,他正呆若木雞地看著他的寶貝女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有他身後,靜靜地站著個長身玉立的侍衛,他微微地低著頭不去看她,一張俊臉卻是紅了白,白了紅地,煞是好看,不是夜寒是誰!
芮央乾咳了兩聲,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璫璫,她那頭已經低得讓人看不見正臉。這可好,才剛剛出言不遜,便被抓了個現行。
場面一時蜜汁尷尬,芮央厚著臉皮硬擠出一臉笑容,可愛地喚了聲:&ldo;爹,您怎麼來了。&rdo;
莫北麟也假咳了兩聲,繃著一張老臉踱了進來,此時各找臺階下,他儘量裝作沒什麼都沒聽見。
畢竟女兒大了,又是個郡主,天照國女子地位高,富家女子同男子一般有些風流韻事也屬正常,只要不鬧得太過分就行。
芮央給父親讓了座,夜寒便在門口守著沒有進來。
其實,莫北麟不過是不放心芮央的身體,過來看看她,又特意叮囑她不可大意,好好將養。
芮央謝過了父親,她哪裡就那樣嬌貴了,她是將門之女,雖然功夫不算好,卻也不似那些閨閣小姐般弱質纖纖。原不過是嗆了幾口水,睡了一覺早就沒事了。
芮央送父親出門時,又看了一眼夜寒,她原是想著今日該向他道個謝的,可是沒想到如今這樣的氣氛,又是當著父親的面,芮央只得把想說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由著他跟在莫北麟的身後,離開了她房前的小院。
次日陽光甚好,芮央例行地請過安便回了房。捱到了下午,她便換上了一套讓璫璫提前準備好的男裝。
臨到了溜出門時,芮央特意將璫璫留在了王府,命人去喚了夜寒陪她出門。夜寒騎著馬,芮央坐著轎子,直奔著城西一家最有名的南風館而去。
走近了那片煙花之地,夜寒的面色便開始有些僵,他不明白郡主來這裡做什麼,然而他只是個侍衛,郡主說去哪裡,他便只能陪著她去哪裡。
芮央故意在離南風館還有半條街的地方下了轎,命轎夫先行回府,自己只帶了夜寒步行前往。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為了掩人耳目,可是,那麼豪華的王府轎子,半道打轉,想不打眼都不行。
偏偏芮央雖然換了身男裝,卻又故意弄得一身的脂粉味,加上她本就面目清秀,傾城之姿,只要是不瞎的,都一眼便能看出是個女扮男裝。
夜寒的身姿高大挺拔,人又長得十分俊秀,此時默默地跟在芮央的身側,這兩人走在大街上,要多惹眼便有多惹眼。夜寒不禁皺了皺眉,這是掩耳盜鈴嗎?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掩耳盜鈴?
他悄悄地側過臉去看了看芮央,京城中的人都知道,雲安郡主是個絕世的美人,肌膚似雪,面若桃花,即便此刻扮了男裝,讓人看著亦是賞心悅目的。
只是,自昨夜她落水開始,她便讓他看不懂了,從前,他只知道她是個循規蹈矩的女子,如今,她的行為卻一次次反常。
就如此時,她只專心地走著路,向著南風館而去,似全然看不見四周的目光,他絕不相信她是真的智商有問題,也不相信她會是個急色之人。
能在這繁華的京城裡把生意做大的人,從來都是最會察言觀色的,可謂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芮央和夜寒尚未進門,門口已有幾個十分嬌柔的小倌兒一臉含情地迎了過來,還有兩個倚在門上,風情萬種地衝著人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