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第1/3 頁)

看見弟弟倔強的樣子，瑟爾微微嘆氣。看來要艾斯特斯接受異族還需要一段時間，他不能強迫他。

&ldo;好了。&rdo;波利斯出來打圓場道，&ldo;我們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下去，天知道那個陰暗的傢伙在哪個角落裡盯著我們。話說，你們誰看到都伊了？&rdo;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波利斯摸著下巴道：&ldo;會不會他們已經打起來了？&rdo;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一語中的。

瑟爾卻說：&ldo;波里，你帶著他們去找剩下的人，把他們從幻境中喚醒。深淵精靈不受影響，你們可以最後再去找他們。&rdo;

&ldo;你還要管他們？&rdo;艾斯特斯很不滿。

&ldo;我答應了一位長輩。&rdo;瑟爾嘆息說，&ldo;承諾是不可以輕易取消的。&rdo;

&ldo;你可以心軟一時，可離開這裡之後呢？&rdo;艾斯特斯敏銳地指出了矛盾，&ldo;你能說服我，但是你能說服那些因為深淵精靈而失去了親人的人們，全都不憎恨他們，不報仇？&rdo;

直視艾斯特斯尖銳的眼神，瑟爾一時覺得胸口滯澀難言。

仇恨，永遠都無法化解嗎？

他第一次對自己堅持的目標產生了動搖，試圖去化解種族之間的誤會與爭端，是否本身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呢。

&ldo;夠了！&rdo;波利斯語氣嚴肅起來，&ldo;如果你不是在這裡指責你的兄長，而是去做好份內的事，我會很感謝你的&l;清醒&r;。畢竟能讓我們走到現在就是依靠瑟爾的信念，而不是你偏執的種族主義。&rdo;

他又回頭對瑟爾他，&ldo;不要理他。如果不是你，這個偏執的小傢伙早就在西方樹海就被人滅門了，哪有機會在這裡和你叫囂？&rdo;

艾斯特斯很快反應過來，他是在說精靈們被瑟爾的多種族盟友救了一次的事，瞬間無話反駁。

瑟爾的眼神清明瞭些許，他說，我知道你是對的，波里，但是艾斯特斯也是對的。我有些著急了，一味地將各個種族融合在一起，並不能消解他們潛在的矛盾。在戰爭過後，一定會再次爆發波瀾。

&ldo;那不是你該管的事。&rdo;波利斯看懂了他的眼神，無奈道，&ldo;瑟爾，你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嗎？你已經解救了我們很多次了，可你無法解決這世上所有的問題。以後的問題就讓以後的人操心吧，我們只解決眼前的事。比如去找找那個‐‐&rdo;陰暗的惡神藏在哪裡了。

波利斯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幻境裡就發生了劇烈的顫動。眼前的一切景物都猶如鏡中花水中月，在搖擺虛晃。

&ldo;怎麼回事？&rdo;

遠處傳來快要震顫人耳膜的爆炸式，白色的光芒和黑色的暗芒在幻境的天空中撕開了道道裂紋。

&ldo;那兩個傢伙果然打在一起了，我們趁機離開這裡！&rdo;波利斯拽向瑟爾，卻只抓住了一片衣角。

&ldo;帶他們離開吧，波里，就當這是我最後的拜託。&rdo;

他抓著人魚的手，下一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ldo;瑟爾！&rdo;

眾人的呼喊還響徹在耳邊，瑟爾眼前已經一片虛無了。他感覺到自己在時空之間穿梭，恍惚間看見了許多熟悉的事物‐‐綠蔭下的艾西河畔，精靈王走向神臺的背影，南妮用長劍追著偷了她內衣的貝利毆打，奧利維和他在聖城的門口告別‐‐最後，一切回到了伯西恩死亡那天。

還沒有分裂的黑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