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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頁(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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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興趣聽你高談論闊。&rdo;同行的人終於出聲回應,掩藏在兜帽下,黑色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人間慘劇,&ldo;而且作為始作俑者的你,似乎沒有資格評判文明的毀滅。&rdo;

&ldo;不是&l;你&r;,是&l;我們&r;。&rdo;對方哈哈笑道,&ldo;瞧瞧,無論在哪裡你總是這樣格格不入。在梵恩城,在黑袍協會,在……&rdo;他隱晦地略過一個詞,又看向身邊黑髮黑眸的年輕人,輕笑出聲,&ldo;你覺得自己的歸宿在哪,還是你覺得到了這個地步,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會接納你,伯西恩&iddot;奧利維?&rdo;

被他叫出名字的年輕法師停下腳步,黑眸中醞釀著烏雲。

&ldo;現在連老貝利都不站在你這邊。你抓住了他的寶貝孫子,還把那小子指認出來,逼得老貝利大義面親。人都是自私的,伯西恩,你以為你還有可靠的盟友嗎?&rdo;他又說出更可怕的話,&ldo;或許,你指望那個精靈!可若是叫薩蘭迪爾知道預言師奧利維根本不是失蹤,而是被他的不肖子孫給生吞活剝了……哎呀,說到這裡,奧利維家族繼承預言能力的方式可真叫人膽寒。&rdo;

伯西恩看著眼前人誇張地在他面前作出噁心的表情,明知道對方是在故意惹怒自己,但他還是被牽動了情緒。尤其在聽到奧利維之死的那一刻,他黑色的眸子忍不住輕輕顫動。血與肉的觸感彷彿還在喉間滾動,逼迫他生吞血肉的那些人的竊竊笑聲也如夢魘般不斷回放;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卻是預言師奧利維臨死前平靜的表情。

他說:&ldo;是你啊。&rdo;

然後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帶著笑意。

預言師奧利維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在他拒絕成為這個秘密同盟一員的那刻,就註定了死亡。而伯西恩,則是同謀們精挑細選地,頂替奧利維位置的繼承人。年輕的法師站在死者還帶著生命氣息的屍體前,一口一口吞下對方的血肉。然後,擁有他的一切。

如果為自己開脫,說那完全是被人所迫,或許心裡能好受一些,但是伯西恩知道並不是如此,在沒有抵擋住誘惑,沒有立刻吐出那些血肉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從那一天起伯西恩知道,世上有一些人類比惡魔更可怕,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可悲的是在完全墮入黑暗之後,他才遇見姍姍來遲的一線光亮。他嘗試著掩飾,試圖為自己披上一層外衣,不讓對方直接看見自己黑濁的靈魂。幾次一反常態的相助,在洛克城殺死小奧利維,滅口黑袍協會的成員,然而最終除了證明他的可笑,這些舉措毫無意義。

&ldo;你在想什麼?&rdo;眼前的人打斷了伯西恩的思路,他用赤裸裸的帶著揣測的眼神望過來,甚至欣賞著伯西恩眼中的翻雲覆雨,&ldo;在我提到薩蘭迪爾的那一刻,說真的,你真該看看自己的表情。他對你而言,顯然與眾不同。&rdo;

烏雲最終沒有醞釀成暴風驟雨,伯西恩平復下來。

&ldo;是不一樣。&rdo;伯西恩說,就像他數次說服自己,數次對瑟爾親口所說那樣,&ldo;我受到預言師奧利維的記憶影響,而奧利維愛著薩蘭迪爾。&rdo;

他們已經走到城鎮的邊緣,一個破破爛爛的寫著&ldo;羅裡裡&rdo;的牌匾就倒在腳下。再往前走,就是從惡魔深淵延伸到大陸的大裂谷。

&ldo;哦,到了。&rdo;他們稍作停留。

&ldo;說起來到現在這個地步,&l;魔癮&r;才感染了十個城市,這些守在大裂谷的精靈真是不可小覷。&rdo;似乎不能再從伯西恩那裡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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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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