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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問他不會弄,終於張遠航忍不住了,昨天本來就聽得似懂非懂,現在寸步難行,又怕做錯事會經歷時燦說的「下場很慘很慘」,挑來挑去,他撞撞袁飛槐的胳膊:
「老袁,你幫我看看,就是這塊……」
「你有什麼不懂的來問我,」時燦聲音不高,說的話卻像吃了槍子兒,「誰是生死簿的主人?你問他,他能有我明白嗎?」
張遠航趕緊點頭,悄悄瞄了殷棲寒一眼,而殷棲寒連頭都沒抬,對時燦發火的事視而不見。
張遠航只好硬著頭皮去問時燦,所幸他腦子不笨,聽時燦細細的講解一遍,回答了他幾個不懂的問題後心裡就有數了。教學一結束,偌大的客廳中就只剩下沉默,四個人各自埋頭認真比對。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殷棲寒說了句話,是對時燦說的:「燦燦,快一點了。你該吃點東西了。」
時燦不怎麼餓,思路被殷棲寒打斷也沒生氣,只是睨他一眼:「你真像個老媽子,知道了,一會兒餓了就去吃。」
殷棲寒沉默著站起身,不知怎麼時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圖:「你幹什麼去?別忙了,家裡什麼都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殷棲寒只好坐下,這次眼神中帶了些無奈,開口的架勢也苦口婆心:「燦燦,你不能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就算……」
「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時燦這三年自己野慣了,忽然被人關心約束,渾身上下都不適應,「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你該幹什麼幹什麼,不用管我。」
殷棲寒沉默著給時燦訂了個外賣,就沒再說什麼了。
時燦不是個任性的人,不會故意虐待自己的身體,她把手邊的一點資訊收尾之後就去吃飯。她可不想把身體搞得太虛弱或者犯胃病,到時候拖的還是整體的後腿。
時燦在餐廳吃飯,她一走,殷棲寒的氣場立刻陰沉下去。連袁飛槐都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氛圍,忍不住往他這邊看了兩眼。
張遠航想起時燦曾經說過的儘量照顧殷棲寒,不要讓他太沉重,儘量讓他活潑一些。雖然這個任務實在艱巨,但他答應了人家,就要說到做到。
挑個什麼話題呢?啊,有了。
他慢慢挪騰過去,猶猶豫豫開口:「殷哥,我有個小小的看法,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可能不太對……」
殷棲寒眼皮都沒抬,微微啟唇:「怎樣?」
看吧看吧,時燦不在差距就這麼大,語氣又涼又硬。張遠航硬著頭皮說下去:「我是母胎單身,沒有經驗,但我身邊經驗豐富的朋友都說,女孩子得哄著來……」
他知道殷棲寒不算嚴格意義上的「人」,但絕對不是自己這種啥用沒有的鬼,他心裡沒什麼概念,就覺得和殷棲寒本事大,相處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分別。
根據他的觀察,這兩人應該是鬧彆扭了。
張遠航膽小又害羞,勾搭袁飛槐幫他:「哎,老袁,你談過戀愛,你和殷哥說說,這種狀況該怎麼辦?」
他咽咽口水,又補了一句:「殷哥人不錯,你要是有經驗就多說說。」
從昨晚到現在,袁飛槐確實看出殷棲寒和時燦兩人之間有點意思,但感覺比較複雜,不是什麼人都能插手的。他本來想回一句「人家的事,外人還是別摻合了」,然而對上殷棲寒的目光,卻是一怔。
這神色,竟然是想聽的樣子。
袁飛槐騎虎難下,清了清嗓子低聲說:「何玉是我初戀,我是從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磕磕絆絆摸索過來的,要說感情經驗還真談不上什麼,但我比你們大個五六歲,過來人的經驗還是有的。」
「我忘了從哪兒看到過一句話: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現在想想這話挺有道理的。不管怎麼說,珍惜當下吧,鬧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