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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燦下意識的蜷起手指,不確定韓晶是不是意有所指,不慌不忙的回答:「這是我們陰陽四傢俬有的圖書館,能進出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沒有鬼氣就說不過去了。」
韓晶彎了彎唇角:「你說的也是。這裡鬼氣又重又雜,呆久了我心慌。燦燦,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你慢慢查。」
時燦回到最裡面書架,看見殷棲寒就坐在地上捧著族譜翻。他腿長,這地方空間小,委委屈屈的伸不開,只能屈著腿呆著。
聽到聲音,殷棲寒抬頭:「她走了?」
「嗯,我等她出大門了才過來的,」時燦挨著殷棲寒坐下,發現自己伸直了腿,也沒夠著那邊的書架,默默把腿盤了起來,「大晶的功法已經這麼強了,原來我還真沒注意過。」
殷棲寒搓了搓手中的書頁,提了一個很有針對性的問題:「你上次見她展露功法是什麼時候?那時她什麼程度?」
「這可問住我了,你也知道,咱們這一代只有你和我哥一騎絕塵,嶽大哥都攆不上你們兩個,剩下的人都是一瓶不滿半瓶晃,誰會記得彼此功法有多強啊?」
時燦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膝蓋上點,「本來我就不在乎功法強弱,自從當上代理人有了陰陽手,我對強弱都沒概念了。反正吧……原來我們兩個肯定是半斤八兩,現在看……」
時燦打量殷棲寒:「可能她的程度和你剛成年那會差不多。」
殷棲寒想了一會兒,說:「她是陰陽四家的正統血脈,後天開竅也有可能。但是保險起見,最好還是盯著點兒,韓家世代女性為尊,功法都是陰柔路子,韓晶攻擊性這麼強,有點奇怪。」
「我知道,」時燦腦海中也揮之不去韓晶手中的雕花鏡子,和她正紅色的口紅,「大晶的事我肯定上心。不說她了,寒哥,你看什麼呢?」
殷棲寒把手中的族譜遞給時燦:「燦燦,事情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一點,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你看看就知道了。」
族譜上這一頁還是嶽立山的資訊,時燦前前後後翻了幾遍,就明白殷棲寒的意思了:「真了不得,這位立山叔到底算命硬還是命薄?也太慘了。」
上面寥寥幾筆,記錄了嶽立山悲慘的一生。
本來嶽立山就是很偏的嶽姓旁系,他們這一支八代單傳,他正是第八代。他還沒出生時,他的爺爺奶奶就雙雙病逝了,媽媽是孤兒,生他的時候難產沒搶救過來,他爸把他拉扯到十三歲,得了急病去世了。
嶽立山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叔伯阿姨,一個人艱難的長大,年紀輕輕不到三十也走了。
他這人說命薄吧,偏偏命裡帶煞,親人相繼死亡;說命硬呢,卻死的那麼早。
時燦合上族譜,有點苦惱:「這麼一來,我們想透過他在世親人來尋找他轉世的方法就有些困難,他沒有直系血親,得到結果就會模糊,也許還不準確。」
「其實也沒什麼,一滴血顯不出來,就抽一碗,結果總能清晰的,」殷棲寒面色平靜,說的話相當沒人性,「沒有直系血親就用旁系血親,只要姓岳都可以。只要他身體好,血量夠,口風嚴,其實比找嶽立山的直系血親還好,不會問東問西。」
找直系血親,要把自己的目的隱藏好,不能讓人家起疑心。想抽走一管血,其實沒有那麼容易。
時燦聽得出來,殷棲寒這話,就差直接點名了:「……嗯,好吧,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過他這人挺喜歡助人為樂,回頭我給他備點枸杞和大棗。」
「不是,憑……憑什麼呀?」
嶽昭聽完時燦和殷棲寒的話,都結巴了:「你、你們兩個再把話說的清楚點,什麼叫做需要巨大的血量,什麼叫要做好長期供血的準備?」
虧他接到時燦電話的時候還暗暗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