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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有點不妙。”無憂劍客警覺地說:“趕快退出村子。”
“是有點不對,走。”飛天豹已發覺氣氛不尋常,依然下令退走。
江四少爺那些人,也警覺地牽了坐騎外撤。
這一帶的村落,除非是三家村或獨立的農舍,不然皆建有厚實的護村牆,柵門窄小,主要的作用並非防賊防險,而是防水。
一般說來,黃河匯流至淮安下游,河床概略已經穩定,奔騰入海急瀉而下。
而上游一帶,河床極不穩定,兩三年必定來一次大水災,像一條沒有管束的孽龍,今年奪淮明年奪泗,扭來擺去大水漫天,千里沃地盡成澤國,誰也不知道主水道下一年落在何處。因此所有的城鎮村落,防水的堤與牆皆擠命築厚,築高。
比方說上游的徐州城,近百年來,一直就時而在河北,時而在河南。
有些小城可能今年重建,明年又消失無蹤,經常在毀滅與重建中嬗遞,位置變來變去,很可能相差數十里,至外地謀生的人返鄉,甚至不知新城建在何處,舊日的家園,很可能浸在河底無跡可尋了。
人馬如果被因在這種村落中,想出去可就難了,兩座柵門一堵,三丈高的護牆如何讓人馬飛渡?
村中的小路窄小,彎彎曲曲,房屋都是土築的實實泥牆,門窄窗小,想破門而入並非易事。他們唯一的退路,是趕快循小路退出南柵口。
距柵口還有百十步,砰一聲響,第一名女騎士失足摔倒,倒下便失去知覺。
“小心……迷藥……”桃花三娘子警覺地大叫,聲末落人已向下僕。
叫晚了,人紛紛摔倒。沒有人控韁的健馬,仍然魚貫向前走。
馬匹沒經過嚴格訓練,沒有人控制便會自行走動,不會停下等候主人。
沒有一個人能出村,村柵已經關閉了。
為了防水,一般住宅通常地基高出地面,因此門階有三級、五級、七級的分別,反正必須高出地面,甚至高出九級之多。
水澇地區,通常沒有地窟的設計。
在拔山舉鼎的大宅中,就有地窟深藏地底,地窟的作用,只有他家中的親信瞭解明白。其他的人,甚至不知道有地窟的存在。
這是一座十字型的大型地窟,四室各有兩丈長丈六寬,中間作為廳堂,設有簡單的案桌椅幾,四周有掛燈籠的壁座,另備有大小燭臺而不用菜油燈。
二十四名男女,分為三室囚禁,壁與上面的橫樑木,皆設有高或低的懸吊環,一看便知是專為吊人的裝置。柵門是雞卵粗的鐵格條,萬斤神力也撼動不了。
主人相當仁慈,囚犯並沒使用懸吊。懸吊通常分兩種,正面垂直懸吊,與雙臂反剪懸吊,前者倒還仁慈,後者稍久些便毀掉雙臂。
所有的男女,皆被捆了手腕,緊吊在壁環上,雙腳也並捆足底恰好及地,稍一掙扎便會懸空。
燈火通明,廳堂中,拔山舉鼎與那臉色略蒼白的老人,臉蛋不失美感的半老徐娘,據坐案後像是三司大審,興高采烈進行審囚。
共有九名大漢伺候,逐一將人犯押出審問。
飛天豹的手腳已縛皆沒解除,牛筋索捆得死死地,被兩名大漢按跪在案前,稍有反抗便受到拳打腳踢,打得他口鼻流血渾身虛脫,失去反抗的意志和行動。
“我不管你與妙手靈官結仇的事,那與我無關。”拔山舉鼎神氣極了,真有幾分大老爺問案的氣概:“你得把到達淮安前後的經過、遭遇、見聞等等,鉅細無遺詳盡地招出。我有的是時間,但沒有耐性,體最好從實招供,以免我拆散你一身賤骨頭。”
“黃……黃大爺,請……請不要做得太絕。”飛天豹虛脫地哀叫;“算起來你我都是當代之雄,沒有利害衝突的同道。我訊息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