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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未回答,他的牙齒就咬在了她的耳垂上,「不,我告訴你,永遠也別想。」
既然招惹上他,她就一輩子都不可能逃開。
就像在沙漠裡渴行已久的人終於找到水源,他收穫至寶,怎麼可能捨得離開。
顧輕音觸到他冷冽的目光,心下一驚。
她直到此刻才恍然發覺,周欽早已經變了,徹頭徹尾變了,不再是大學裡那個一腔孤勇的熱血少年。
一直以來,他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全部都是假象,不過是為了引她上鉤。
當她掉入他布好的陷阱裡,他就開始慢慢收網了,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真實面目。
顧輕音忽然感覺到可怕,她究竟是惹上了怎樣一個惡魔?
周欽此刻看她的眼神,好像是西方電影裡經常出現的病嬌。
當一個人對某件事情的執念過深,他的某根神經就會被觸發,變得脆弱而敏感,不允許自己受到外界的絲毫傷害。
而今天,她等於是親手撥動了他的那根神經。
此刻,他們身處的環境彷彿不再是包廂,而是一個黑色的大鐵箱,密不透風,連窗戶都沒有,她身在其中,會慢慢的窒息。
顧輕音甩開他的手,徑直站起來,「誰說我沒有說分手的權利?我想和你分,你能攔得住?」
扔下這句話,她闊步走向門口,然而拉開門的時候,卻發覺自己怎麼也拉不動。
「周欽——」
她惱怒回頭瞪向他,「你真卑鄙,你是打算囚禁我嗎?」
「…………」
慵懶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短暫沉默了片刻,才懶洋洋起身道:「電視劇看多了吧?進來的時候隨手反鎖了不知道?」
「………」顧輕音這輩子就沒有過如此窘迫的時候。
她這是在周欽的面前秀了下智商盆地嗎?
周欽過去幫她把門解鎖,在她要出去的時候,纏綿地貼在她的臉頰親吻,還低聲說道:「剛剛是我故意嚇你的,我那麼愛你,怎麼捨得動你,你如果和我分手,我的確不能拿你怎麼樣,所以希望你不要離開我,永遠待在我身邊,好嗎?」
他突然又改變了態度,讓她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了。
顧輕音此刻只有一種心驚膽寒的感覺從腳底蔓延,連他的親吻她都感覺冰冷。
講完那一番話,周欽親自給她拉開門,還體貼地為她整理一下凌亂的髮絲。
顧輕音拉開門出去,她轉頭看他一眼,眉眼帶笑,笑容純粹而無害的樣子。
可她莫名覺得他此刻的神情是在偽裝。
——
離開電影院後,顧輕音沒回家,直接去了韓露那兒。
在路上,她打電話將裴景澤叫了過來,她迫切地想知道周欽那三年的研究生生活究竟是怎樣的。
韓露為顧輕音拉開門,看見她有些魂不守舍,好笑地在她面前揮了揮手,「你咋了?親愛的。」
「我戀愛了。」顧輕音將包甩在玄關的櫃子上,「和周欽。」
「誰?」韓露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周欽?」
「嗯。」顧輕音點點頭,倒在沙發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答應和他交往。」
她現在無比後悔,不是後悔自己的決定,而是後悔自己對周欽起了惻隱之心。
她明明是活得那麼灑脫的一個人,只顧自己開心,不顧別人感受,卻因為周欽破了例。
韓露對她說了什麼並不感興趣,她坐在她旁邊,滿臉興致勃勃地打探:「那你們倆上床了嗎?和周欽做是什麼感受?」
顧輕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能別這麼黃嗎?」
「哎呀,還不是他看起來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