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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一臉欽佩與崇拜地看著她，「顧姐，你太棒了。」

在場除了顧輕音，她再找不出第二個人有如此巧妙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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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達五小時的走秀圓滿結束，顧輕音的恩師安德先生來到後臺，要帶大家去慶功宴。

雖然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但是並不影響展出效果，安德先生在席上看秀，聽見周圍許多誇讚的聲音，還有一些直接找他預訂了禮服，其中當屬顧輕音的最受歡迎。

她是他眾多學生中唯一的華人女學生，當初看中這女孩，不過是覺得她的眼中有股韌勁，後來的事實卻證明，她還很有天賦。

不過跟其他人不同的是，別人談起自己學習服裝設計，都是因為夢想，只有她特別誠實地和他說，她是為了賺錢，覺得這個行業的就業前景挺不錯。

她就是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女孩，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矚目的焦點，格外受歡迎。

慶功宴的地點選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在會場附近，忙了一天，顧輕音焦頭爛額，兩杯酒下肚就開始頭暈。

拍拍小助理的肩膀，對她說一聲她去洗手間，之後離開座位。

剛立春的天還稍稍有些冷，走廊裡的暖氣並沒開得很足，顧輕音黑色的禮服外只披了一件灰色的皮草外套，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往下俯瞰溫城的夜景，繁華又美麗，高樓點點的星光與璀璨的霓虹幾乎連成一片。

「女神，又見面了。」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男聲，顧輕音回過頭，看見下午在會場遇見的那個男人。

他穿著老氣橫秋的西裝，梳著一絲不苟的髮型，戴著金絲細邊的眼鏡，嘴角掛著自以為很帥的笑，可以說每一處都精準地踩在了顧輕音的雷點上。

「有事兒？」

「認識一下，我叫林知州。」

「你看起來太老了，我不找比我年齡大的男人。」顧輕音毫不留情打破他美好的幻想。

林知州縱橫情場多年，沒見過說話這麼幹脆利落的，語噎片刻，為自己強行挽尊，「我只是打扮得成熟了點，其實我今年才剛二十九。」

「明年就步入中年了還不老？」

顧輕音說話向來很直，特別是對待和她搭訕但她看不上的男人。

林知州的心碎成了玻璃渣，內心深處有個小人正在低聲哭泣，原來男人的心可以如此脆弱，他這顆被傷害的心還可以愛誰？

「抱歉，我這人愛說實話，你別往心裡去。」

顧輕音道完歉準備回包廂，結果又是一刀狠狠插進了對方的大動脈。

愛說實話？

嚶嚶嚶………那不就證明他真的很老嗎？

——

飯局結束後，顧輕音有話要同安德先生講，和他單獨去到一樓的咖啡廳裡。

落座後，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咖啡，安德先生知道她要說什麼，很遺憾地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確認：「真不再考慮一下了？」

「嗯。」顧輕音做事向來堅定，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我早就說過要回國發展的，我的父母都在這邊，留在這兒我心裡踏實，有種歸屬感。」

安德先生失笑，她帶給他的感覺真的很矛盾，有時他會覺得這個女孩特別有野心有衝勁，有時他看她又是那樣得雲淡風輕，彷彿什麼都不在意。

「那我恭祝你在國內一切順利，有需要幫忙的時候隨時找我。」

「謝謝您，老師。」

顧輕音的眼底浮動著一層水光，嘴角卻帶笑。

她從不為自己做下的任何決定後悔，無論好壞，都是人生的構成。

——

回國前，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