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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顧清塵不會知道。

「好。」

顧清塵勉強地扯了下嘴角。

「不想笑就別笑了，醜……你先休息吧。」

唐元帶上了門。

顧清塵輕輕捶著雙腿，詭譎陰鷙的笑容如水中波瀾，一閃即逝。

精神病院內。

顧清宇的左腿打著石膏，掛著，他呆呆地看著手上的螢幕，那是顧清塵房間裡僅存的一個攝像頭投射出的畫面。

這個攝像頭，是顧清塵留給顧清宇的禮物，唐元不會知道顧清塵特意在角落裡儲存了一個攝像頭。

「哥哥，要結婚了嗎……」顧清宇的眼神粘稠纏綿，他痴笑著，他的手指摳這著臉，力道很大，甚至劃破了臉頰，但他卻像全然不知疼痛，只是一個勁兒地摳著那張臉。

那張和顧清塵如出一轍的臉。

「……他這副樣子，秦家是不可能再和顧家聯姻的。」秦音隔著病房的單向玻璃道，她深深望了眼曾經被她標記過的青年，道：「我可以負擔他後半生的醫藥費。」

顧家高層派來的代理人只覺得有人餵他吃了一嘴的蒼蠅。

噁心卻又存在感十足。

「不過，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合作的可能。」秦音勾起唇角，想到肌膚光滑、纖弱的顧清塵，想法有些輕浮：「……如果顧清塵能和我有更深的關係，也不是不可以讓給顧家一點利益。」

顧清宇倒下，顧清塵又與社會脫節，顧家後繼無人，他們憑什麼還會以為秦家會和他們聯姻？

「這倒是不必，」代理人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平板，手指滑動。

秦音接過平板，挑了挑眉，還未出聲，平板裡的粗鄙放浪的話語就響徹了整個觀察室。

「按照法律，秦小姐對顧少爺進行了標記，且有影片為證，雖然錄製這種影片是違法的行為，但鑑於顧清宇少爺的神智並不清楚，所以也很難說這段影片是不是兩廂情願。」代理人看著秦音扭曲的面容，快意極了。

秦音實在是愚鈍不堪，沉溺o色也就罷了，偏偏又沒有駕馭野心十足的oga的能力。

「……秦音，我是愛你的。」

影片傳出了顧清塵喑啞的愛語。

平板摔到了地上。

唐元並沒有等很久。

b市的娛樂產業進行了一次大動盪。

秦家拋棄了秦音，棄卒保帥。

顧家則由顧清塵重新掌權，而原本隸屬顧清宇的勢力，選擇倒戈，顧家高層在權衡下……或者說被迫，重新將權力交到了顧清塵的手中。

秦家的很多專案出現問題，顧家藉此機會斬獲了不少資源。

但這都和唐元沒關係，她現在每天都呆在顧清塵的身側，力保他再無黑化可能。

「下班了。」

顧清塵敲了敲桌子，唐元從電腦前抬起頭，她懶懶地看了顧清塵一眼，顧清塵穿著一身職業裝，他的身材在鍛鍊後，終於擺脫了那副病態的纖弱漂亮。

但唐元的注意點卻是——

「你為什麼戴這條紅色的領帶？」

好醜。

顧清塵捏了捏唐元的鼻子，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才紅著臉，放棄領導者的威儀，跨坐到唐元的腿上。

水光淋漓的眼看得唐元心熱，她笑著問：「這麼主動？」

「嗯。」

和他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弟弟，終於離開了他的生活。

為了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卻去荼毒和他相似的血親，顧清宇為人荒謬，卻也教會了他殘忍，他終於以及之刃，還予彼身。

「……你會覺得我可怕嗎？」顧清塵低聲喃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