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第2/9 頁)
女子。
平心而論,她非但不討厭劉春花,反而因著對方跟阿奶極為相似,本能的有著幾分好感。而劉春花雖跟這個大姑姐並不熟悉,可她脾性好,見人三分笑,沒兩句話倆人就熟絡了起來。
周大囡順口告訴她,孟謹元中了探花,又說了三囡定親這事兒。
可好景不長,她娘來了。
儘管答應過二嬸不能跟她娘較勁兒,可週大囡是什麼人?倔起來能直接抄刀子上陣的人,指望她冷靜下來跟她娘好好說話?也行,前提是她娘能先冷靜下來,別一上來直接伸手就揪她耳朵擰她胳膊。
於是,在劉春花並諸多食客目睹下,大房這對母女很快就掐成了一團,要不是回過神來的大山二山兄弟倆齊齊上陣將倆人分開,保不準這倆人能掐到天荒地老去。
大山二山皆一臉的氣急敗壞。
按說親孃捱打當兒子的肯定得幫著出頭,可惜因著先前種種事端,他倆早已徹底失了耐心,況且這麼多人看著,自然有人說了前因後果。旁的不論,人家都看到是周家大伯孃一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手的。
至於當閨女是不是應該老實捱揍不還手……
周大囡憤怒的吼她娘:“我還沒出孝呢!我是老丁家的人,你憑什麼打我?”
閨女出嫁就是外人了,即便是親爹孃也再沒了動手教訓的資格。至於老丁家母子已死這件事兒,說真的,只要周大囡一日不改嫁,她就是老丁家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至於將來她要是改嫁了,那也是嫁到別人家去,跟她娘還是沒有任何關係。
見周遭的人連帶自家的兒子兒媳都面帶控訴的瞪著自己,周家大伯孃直接崩不住了,連連跳腳指著周大囡的鼻子一通臭罵。
“你說你不是老周家的人,好,好!那你幹啥還住在周家大院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幾個月就跑到楊樹村去了,吃周家的喝周家的,還在這兒說跟老周家沒關係?放.屁!”
周大囡慘笑一聲,對啊,她是住在老周家,不然呢?丁家的破房子早已在洪災裡毀得一乾二淨,兩畝薄田也沒有絲毫收成。就算洪災之後田地肥沃了不少,可前不久才春耕啊,等到秋收,她墳頭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她奶臨去京城前知曉她一個小寡婦生活不易,又是給傍身銀子又是將她託付給二房;二房那頭,嬸子也心疼她,單獨留了間房給她住不說,一應被褥衣裳都是新做的,連活兒都挑輕省的叫她做;還有尚未及笄的小堂妹三囡,打小就跟狼崽子護食一樣的性子,卻堅持每日裡給她蒸個蛋,叫她把身子骨養好……
結果呢?
她親孃竟是連最後一條活路都不給她留!
這是逼著她去死啊!!
換做旁人,這會兒只怕早就哭開了,可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很清楚所謂的眼淚幫不了她,除了徒惹人笑話外,別無它用。因此,她只赤紅著眼睛對著她娘怒目而視,一副恨不得衝上去咬上幾口的狠戾模樣。
最終,她娘敗退了,一手捂著腰,一手按著肩,格外沒骨氣的轉身就開溜了。
這閨女瘋了!!
目送她娘灰溜溜的跑了,周大囡也懶得再跟哥嫂弟媳說話,恨恨的一跺腳,也跑了。
見沒了好戲看,周遭的人也皆紛紛散去,只留下周家大房這幾人並劉春花面面相覷。
然而,他們並不知曉,周大囡壓根就沒直接回楊樹村去,她那性子本身就擰,順毛擼倒是沒啥,一旦跟人犟上來,那簡直就是不拼個你死我活絕不罷休。
重點是,你死,我活。
雖說離開縣城有段時日了,可週大囡還是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她爹孃住的地方,且她腳程快,抄近路提前在拐角處躲好,等她娘揉著肩膀和腰身慢吞吞過來後,一個箭步上千,劈頭蓋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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