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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簡低斂著眉眼,彷彿聽不到護士的話。
護士將電話播了過去,響了兩聲後,被電話那頭的人給結束通話了。
護士疑惑的看了眼許簡,又播了次電話,開了外放,這次電話那頭的人倒是接了,只是語氣十分不耐:「我在辦公,不要鬧。」
許簡抬眼看了下手機,紅唇卻緊抿著,沒有說任何話。
護士見許簡不說話,才開口向電話那頭的人解釋:「先生,我們這是醫院,這位小姐出了車禍,目前還沒有監護人,請問你是她的男朋友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低沉的聲音還夾雜著一些怒火:「許簡,我沒功夫陪你演戲,自己叫司機送你回家。」
就算是聽到這樣的話,許簡還是毫無反應,反倒是護士小姐被電話裡的人氣了個不輕。
「這位先生,沒人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演戲,許小姐今天上午出了車禍,已經在醫院昏迷一天了,現在才醒過來,你要是不願當許小姐的監護人,那我們就聯絡其他人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下來,卻隱隱能感覺到他的煩躁,過了一會兒,男人才沉著聲音回道:「知道了。」隨即便掛了電話。
護士將手機還給許簡,可看她的表情卻帶上了同情的神色。
許簡本能的接過手機,看著護士同情她的眼神幾乎想哭,她現在也是真的同情自己,她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見她沒有什麼事情,醫生帶著護士出了病房,小小的空間又恢復了死寂,只留下還在發愣的許簡。
她直愣愣的盯著床單,半響後,發抖的手用力的拔掉了手上的吊瓶,跌跌撞撞的開啟病房門,隨即身體殘留的麻醉發揮了作用,她頓時癱坐在門口。
看著醫院走廊來來往往的人,許簡無端的有些羨慕,他們都明確的知道著自己的去處,明確的知道自己是誰。
她在地上癱坐了好久,來來往往不少人要扶她起來,許簡一一拒絕了,她不想再回到那個死寂的病房,那個地方只會讓她崩潰。
不知多久後,一個女人看見許簡坐在地上,不慌不忙的朝她走了過來:「許小姐,你怎麼坐在這。」
說完讓身邊的護工把許簡扶進了病房,許簡沒有拒絕,顯然,這是一個知道她是誰的人。
而自己,需要知道自己是誰。
女人看著許簡,臉上的神情微微帶些鄙夷,可說出的話卻得體分寸:「許簡小姐,今天公司很忙,任總現在還在辦公沒有辦法來看你,所以讓我過來了,住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給你請了個護工,有事找她就行。」
許簡眉頭一皺,根本沒從女人的話裡聽到任何有效資訊,只能聽出現在自己仍然叫作許簡,且秘書對來醫院這事不太樂意,或者說,她對自己有不滿的情緒。
「我車禍住院,還比不過他公司的那堆事嗎?」雖然不明白這個任總是誰,但是自己手機上備註的那麼親密,顯然是男朋友。
一覺醒來,不但換了個身份,還多了個男朋友,多的還是這麼不在乎自己的男朋友,許簡看不到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但是一定很精彩就對了。
女人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眼中卻是不掩飾的鄙夷:「許小姐,任總要是隻顧情情愛愛,不顧公司的話,你現在連住院的錢可能都沒有。」
許簡渾身上下都開始疼了,自己不但穿成了別人,穿的還是靠男人養活的金絲雀?
這男人貌似還對自己不太好……
許簡著實是氣眼前這個女人,一個秘書這麼對自己上司的女朋友實在是有點猖狂。
可她卻沒說半句話,揮了揮手讓這秘書出去了。
不是她沒脾氣,而是根本搞不清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目前到底是什麼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