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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衛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謊。開玩笑,蒙沖為了這江家長女屢屢方寸大亂,可江苒先是私奔,又和人拜堂,最後衣衫不整的樣子還被他看到了,早已名節有失,配不上蒙沖。他哪能把人放回去禍害自己早就看中的左臂右膀。
廖先生垂著頭,痛心疾首:看那妖女把殿下迷惑的,殿下一貫最賞識蒙將軍,竭力籠絡他,從來蒙將軍有什麼心願殿下都會儘量為他達到,這會兒居然為個妖女當面說謊。
蒙沖失望不已:「當真是被賊人擄走了?」
「也許吧。」衛襄淡淡道,「我懶得管這些閒事,昨晚外面鬧騰得厲害,實在擾人清夢。」
這位殿下,也確實是這麼個脾氣,他不關心的人,即使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蒙衝心中苦澀,黯然道:「您放心,這邊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拖累您。」
蒙沖不再窮追不捨,驛站中不知有多少人鬆了一口氣,大家一起搗糨糊,很快,一場風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新娘子新婚夜被擄的事再也沒人提起,整件事彷彿石子入水,激起幾圈漣漪後,水面又恢復了平靜。
驛站需要修繕善後,當晚借住的客人則一個個離開,各奔東西。
魏國公府的車隊也在一片混亂中繼續出發前行,誰也沒注意到,馬車中的主子與來時根本不是同一人,而簇擁的護衛中則多了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殿下,你這麼無恥,蒙沖以後會打你的。
☆、第7章 擔心
晨曦初起,衛襄騎馬混在護衛中,看到鳴葉要了一壺熱水進去。一會兒後,端著一個銅盆出來,將水潑在地上。
早上不是梳洗過了嗎,這又是做什麼?難道那丫頭被他氣哭了?衛襄想著,在馬背上忽然有些坐不住。
他左右看看除了他們沒有別的行人,索性靠近馬車,再次掀開車簾。
馬車內,江苒端然而坐,黑紗帷帽放在一邊。鳴葉半跪在她面前,正在為她重塗香脂。她的眼眶還有些發紅,淚痕卻已消失不見。
他突然掀簾,鳴葉嚇了一跳,她卻恍若未覺,低垂著眼,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態,平靜異常。
這是當他不存在嗎?衛襄冷笑:「怎麼,這是捨不得嗎?捨不得幹嗎不和人家相認?」
江苒沒有理他。
衛襄忽然怒了:「你要真捨不得他,我成全你,等他以後成親了,我把你送給他。」妾通買賣,他說把她送給蒙沖,就是要以妾侍的名義送了。
江苒終於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漆黑的眸子烏沉沉的如古井無波,不帶一絲感情。
衛襄心中一窒,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話竟然說不出口了。他惱羞成怒,恨恨地說了句:「你好自為之。」摔了簾子。
馬車內,鳴葉擔心地看了江苒一眼,欲言又止:「姑娘……」爺還是孩子心性,生生把人家新娘子搶過來說要做侍妾,轉眼又說要送人,換了誰也受不了。偏這位姑娘連句軟話都不會說,又把爺給惹惱了。
江苒一句話也不想說,拿過帷帽,再次掩住面容。
中午一行人在山林生火造飯。
一路上,鳴葉見江苒不說不動、不吃不喝,彷彿失了生機一般,心中害怕。一停車就下來找衛襄。
衛襄聽著冷笑:「不吃不喝?餓死正好。」
鳴葉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衛襄道:「你別管她了,去後面一輛車看看鳴枝她們。」
鳴葉低聲應「是」,依言去找鳴枝,眼角餘光卻看到衛襄黑著臉站了一會兒後,忽然大踏步地向江苒的馬車走去。
衛襄怒氣沖沖地上了馬車。
車門在他身後關上,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