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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在不能靜心念經祈禱,只是心神不寧倉惶起來。
卻說時間過了子時,正是天地最為黑暗之時。張氏停住了呻吟,賈璉不知為何竟然睡熟了。
迎春驚覺情形不對之時,竟然也是睡意朦朧。迎春知道,嫡母安全生產之前,自己絕不能睡,因睡意難擋,迎春將中指放進嘴裡狠心一咬,嘴裡一陣鹹腥,人卻精神了。卻不料醒來之時忽然無來由渾身毛孔一個緊縮,不自主打了個寒戰。
迎春驚恐萬分。這冰冰涼涼的死亡氣息迎春太熟悉了。心知不好,急忙抬眼四觀,昏慘慘燈光下,正跟黑白無常兩位鬼差打個照面。
迎春霍然而起,全神戒備,將身子擋在門口,一聲斷喝:“你們到此作甚?”
黑白無常沒想到迎春竟然能夠抵抗他們所下迷魂咒,也深知迎春難纏:“你這個丫頭,恁的大膽,快與我閃開,閻王叫人三更死,豈敢拖延到五更?”
迎春知道此時此刻哭泣哀求於事無補,唯有拼死一搏,按照治鬼的法子,驀然間拔下頭上金釵,刺破右手食指,再次點染觀音眉心與紅唇:“菩薩,祈求您救苦救難,信女願意終身敬佛,只求您就我母親脫呃。”
黑白無常見了觀音像喋喋怪笑:“華章觀音圖就沒事了?丫頭做夢呢!觀音娘娘救苦救難,卻管不得人家生死。”
一時陰風慘慘就要進房,卻被門上觀世音金光所擋,不由大怒:“鬼丫頭,你竟敢刺血成圖!”
迎春一見觀音像擋住了鬼差,心下稍安,只是迎春也知道,二鬼差眼下只是礙於公事公辦,想要正門而入正大名分。逼急了,鬼神可以自地下房頂而入。迎春心中一亮,與其守著門戶,不如守緊了嫡母。只要錯過了魂飛時刻,張氏就算是躲過了。
只是迎春一旦離開,門戶無人看守,急切之下尋找兄長,卻見賈璉中了鬼差迷魂咒,憨憨大睡。迎春急之無奈,揚手將金釵用力戳在賈璉胳膊上。
賈璉吃疼驚跳而起:“誰扎小爺?”
迎春將金釵塞進賈璉手裡,慘聲道:“二哥萬別睡著,母親昏迷,形勢危急,望二哥大聲呼叫母親,無比大聲喚醒母親,倘若瞌睡,就用這金釵此左手中指,或者左腳也成,只求哥哥不要睡著”
說話間,迎春自己將中指在口中一吮,將口中血水迎面吐向黑白二鬼差,自己將身進了內房:“哥哥守住門戶,且別睡著!”
卻說迎春近的房來,竟然穩婆也迷瞪瞪的待著,竟然沒人幫助昏睡的張氏,不由大怒,毫不客氣一揮手,將二人狠狠摔倒在地,隨著哎喲,哎喲兩聲喚,兩個穩婆倒醒了。
一見迎春到咋呼上了:“哎喲姑娘,這產房可不是一般人等可以進出!”
迎春怒目呵斥道:“好個不曉事兒婆子,我不進房,你們是不是預備一覺睡到大天亮?”
兩婆子媳婦迎春小孩子,笑道:“姑娘說笑,我們哪有?”
“哪有?我母親這般昏睡,你們袖手不管預備如何吱唔?是不是等道既成事實,若我母親命大,你們就花言巧語言稱自己如何如何盡心竭力,領我賈家賞錢,萬一不幸,你們預備如何推脫責任,或者要去誰家面前領賞錢?”
兩個婆子聞言嚇得渾身篩糠一般:“姑娘這話冤枉死人了,我們可是張家老太太親自選定呢!”
迎春也是勢在必得,容不得別人破壞,金簪子在手,頂住了一個婆子眼角處:“外祖母是個實誠人,她可以繞過賈府拜託你們,難道別人就不可以繞過張外婆收買你們嗎?說?何嫂子如何睡著了?你們如額和睡著了?可別以為我人小孤單好欺負,告訴你們,我二哥哥就在門外,他手裡可不是簪子是刀子!”
還別說,這兩婆子還真的被人賽過銀錢,只是他們還沒膽子動手罷了。兩婆子抬眼對上迎春如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