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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覓不願意細想這種事情,但阮祈說完這話後,她愣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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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皇宮中到底怎麼樣,大皇子如今有沒有醒過來。
這些事情,阮覓都沒有去問。
能說的,阮祈自然會說。他沒有提起,便是不能說的。
又是一日過去。
皇宮中傳出大皇子薨的訊息,順元帝宣佈停朝三日,按照皇太子的儀式為大皇子舉行葬禮,一個月內停止嫁娶作樂之舉。且頭七日,官員必須穿喪服,不得違背,儼然將大皇子的喪事與國喪作比。
也是這時,中書令向皇帝請辭,摺子上稱自己愧對皇恩。大皇子以恩師之禮對待自己,而自己卻沒有全心全意地對待大皇子,以至於讓大皇子出了意外,也讓皇帝中年喪子。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為了贖罪,他想辭官離開鱗京,回到清河為大皇子祈福。
第一封這樣的辭官摺子,順元帝沒有批准,而是口口聲聲說這不是中書令的過錯,並挽留他。
於是中書令又遞了第二封摺子,這回摺子上的內容更為傷感,字字透露著中書令的請辭之心。
順元帝還是沒有批覆。
直到第三封摺子,幾乎是皇帝不答應請辭,中書令便有撞死在家門口謝罪的意思了。再加上群臣進諫,勸說順元帝允許中書令辭官回家,順元帝這才假惺惺地,十分不捨地批覆了。
自此,中書令這個官位空了出來,曹家也準備舉家搬離鱗京,回清河族地。
在旁人看來,這已經是個很好的結局了,至少保住了全族人的性命。
可對於外表謙遜卻一輩子嚴格要求自己的曹家人來說,失去一切回到清河族地,這無異於敗犬南逃。沒有一個曹氏族人可以打心眼裡接受這樣的結局。
而阮祈思來想去後,也覺得自己需要調往外地做官,避避風頭。於是昨日就出發了,走之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阮覓的頭,說把家裡交給她了。
那時阮覓翻了個白眼,讓他快些走。
走得遠些也好,起碼不用擔心順元帝突然哪一天見著他,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阮祈遠走他鄉,倒沒想過自己,只是不想留在鱗京拖累阮覓罷了。
他瀟瀟灑灑地離開,有些感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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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人離開鱗京那日,阮覓去給曹雪冉送行,才終於見到了曹雪冉。
原本整潔莊嚴的宅子,似乎幾日間便變了個樣。
偌大的宅子,這一支的曹家人,祖祖輩輩都居住在這兒。
鱗京曹家曾有過「滿門清貴,代代雪才」的美稱,說的是他們曹家的人才,像是冬天下的雪一樣,洋洋灑灑,沒有窮盡。
曹家出人才,佔據朝堂半壁江山,同時又是極清貴計程車族。
但就算這樣,在帝王的生殺大權面前也什麼都不留了。
象徵著他們過往的東西因太過笨重不得不丟棄在原地,隨處可見被遺棄的物品,或是一塊字碑,或是雕得栩栩如生的石獸。
搬遷之時,他們便只撿拾了些平日裡用得到的,實用的東西。
阮覓收回視線,同段意英繞開那些正在整理東西的僕從,去了曹雪冉房中。
一進門,便見曹雪冉坐在窗前,難得慵懶的支著頭,看窗外春光。
房中乾乾淨淨,竟是早就將東西整理好了。
聽到聲響,她回過頭來,見是阮覓與段意英也不意外,笑笑:「房中雜亂,沒有什麼好招待你們的,莫要見怪。」
段意英本扭捏著不知道說什麼,聽到曹雪冉這一句話,當即翻了個白眼道:「曹五娘你裝什麼呢?還同我們這麼客氣。」
「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