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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還挺好看的。」阮覓不敢說自己送給阮母了,訕笑一聲連忙糊弄過去。
另一邊,紅菱與另一個前往雅馨院送東西的大丫鬟一齊回到東秦院,阮母半躺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
紅菱一字一句複述完阮覓說的話,有些尷尬地拿出那支簪子,阮母並不感興趣,只是轉頭去問另一人:「珍兒那邊如何?」
「二小姐她……」
「但說無妨。」
「二小姐聽聞三小姐那邊也給送了東西,臉色就有些不好了。奴婢……奴婢還沒走遠,便聽得雅馨院裡頭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阮母有些心疼,「怎的又動怒了,也不知道顧及自個兒的身子。」
但視線一移,看到紅菱手上的簪子,又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這支簪子,拿過來我瞧瞧。」
……
阮父前些日子領了件麻煩差事,一直未歸家,就連阮珍珍回府那天都沒露面。
本以為還要幾個月才能辦完差事回來,不成想,這一日阮母就收到了阮父快馬加鞭送回來的信。
看完信後,阮母先是眉開眼笑,沒一會兒又想起了什麼,皺起眉頭來。
紅菱貼心,問她:「可是老爺在信上說了什麼,讓夫人您煩心了?」
「倒也不是,」阮母慣來喜歡擺她的主母架子,這會兒見紅菱主動詢問,心下不喜,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只是門一關,臉上又現煩色。
阮父在信上說他因為差事辦得好,得了四皇子賞識。故五日後四皇子將會駕臨阮宅,讓阮母做好準備,不要鬧了笑話。
這本是件喜事,可愁就愁在阮父的這一句「不要鬧笑話」的叮囑上。阮母不是個能鎮得住宅院的人,她缺乏手段同時又極要面子,後院裡那些個姨娘,手底下的僕從,哪一個都讓她心神耗損應付不及。
現在還要加上個被刺激得變了性子的阮覓。
要是這些人在四殿下來的那一日都鬧起來,闖出了事,到時候豈不是……
只是想一想,阮母臉色倏地慘白。
這些事她不敢同阮父商量,害怕他覺得自己沒本事,所以私底下找到阮珍珍講了這件事。
阮珍珍還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當即柔柔一笑,「女兒有一計,只是要委屈覓兒妹妹一陣子。」
說罷,她附到阮母耳邊私語一通。阮母聽後,神情猶豫。於是阮珍珍又道:「只是這幾日送過去住上一段時間,吳媽媽也是府裡的老人了,忠心耿耿,不會出差錯的。只是這事,不能叫妹妹知曉,不然又該鬧起來了。」
想到四皇子,阮母腦子一熱,心裡那點猶豫瞬間消失不見。她拍著阮珍珍的手,十分欣慰,「要是覓兒也能像你這般懂事乖巧就好了。這回四皇子來咱們府裡,你又是唯一的嫡女,說不準啊,這就是珍兒你的造化呢。」
阮珍珍彷彿被阮母的話嚇到了,羞紅了臉轉過頭,「母親您說什麼呢!」
帕子卻在指尖繞了一圈又一圈。
阮覓這處小院子臨水,阮府為了養蓮專門挖出來的一條活水渠就打她旁邊過,夏日裡晚間招蚊蟲得很,不曉得什麼名的蟲兒叫個不停,擾人清夢。
伴著陣陣蟲鳴,阮覓閉著眼躺在榻上。雙手枕於腦後,翹著二郎腿嘴裡念念有詞。
「男頻,科舉,寒門學子,升級流。」
「主角還不止一個。」
「這輩子的爹媽估計是靠不住了,但現在這樣阮家門都出不去,也太慘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真的有一股力量在控制著所有人朝著既定的結局走去,那阮覓的命運就會像書裡寫的那樣,被人推出去做替死鬼。
她想改變,現在卻並不擁有改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