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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寄原在走廊上拍了拍籃球,合成皮和瓷磚的碰撞出的聲響還帶著迴音:「江深,我覺得咱們學校午休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球都打不了幾局。」
被他叫到名字的少年靠在牆上,聞言笑了笑:「知足吧你就,對面二中的午休還不能自由活動呢。」
江深說完話有些手癢,趁施寄原的籃球離手時給搶了過來:「我聽說五月有籃球聯賽。」
施寄原激動地一拍手:「高一的時候沒打盡興,我早就想一雪前恥了!」
江深把球扔回給他:「人小喬當年好不容易一個三分,你給浪費得不好意思了吧。」
「好漢不提當年恥!」施寄原沒好氣地用手指轉球,啪地一下掉了地上,「誒,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吧,咱之前在『綠島』遇見的學神,就坐我後桌呢!」
江深略一挑眉:「你在夢裡跟我說的吧?一到新班就把舊同窗忘得一乾二淨了,哪還能想起我這個破打鼓的?」
施寄原和江深很小就認識了,江深剛學架子鼓的時候和施寄原在同一個地方學貝斯,那天下課路過練習室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一陣乒桌球乓,像鍋碗瓢盆或者廢銅爛鐵砸在一起的聲音。
後來兩人玩熟了,施寄原才和江深提起,說他是個「破打鼓」的。
「錯了。施主勿怪。」 施寄原雙手合十給他拜了拜,「欸但我還是挺惦記你的,開學第一天我就盛情邀請過她來我們樂隊了。」
江深眼睛亮了亮:「她同意沒?」
施寄原一拍腦袋:「哎喲,她當時好像沒說?都過去這麼久了!嘶——我知道了,既然我沒通知樂隊注入新鮮血液,那她應該是拒絕了吧?我這破記性!」
說完,施寄原向教室一探頭,對江深說:「不知道餘杺回教室沒,不然可以正式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雖然現在好像還有點兒早——誒,她在呢!」
江深跟著往他們班教室一看,明明空無一人。
施寄原伸手指向教室後面的角落,放低聲音道:「喏,在睡覺呢!」
江深說:「還真是睡神啊。」
既然餘杺在睡覺,他們也不好意思擾人清夢,於是趁著預備鈴聲響起前的一段時間,跑到江深他們班教室去折騰了。
施寄原踩著第一道鈴聲回到班級,人已經基本到齊了。
餘杺正盯著前桌的抽屜發呆。
施寄原坐下後,在餘杺眼前揮了揮手,說:「學神,你今兒中午怎麼到得這麼早啊?不會沒去吃飯吧?」
不吃飯在高中女生身上出現頻率極高,而且平時餘杺中午總是壓著遲到線才進門的——因為睡午覺嘛,容易賴床。
餘杺在施寄原說到一半的時候想打哈欠,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嗯,懶得動。」
餘杺對自己的體質極度不滿意,打小就容易生病發燒,有時候一個星期只有一兩天不在醫院裡。
隨著年紀漸長,去醫院的次數沒那麼頻繁,但還是容易感冒發熱,不過她從來不當一回事,遇到什麼都把「睡覺」當作良方,難受到極限了也頂多吃點藥。
她媽許嫣前不久還感嘆說,餘杺長大了身體就健康得驚人,連著好幾年都沒有什麼問題了。可惜許嫣與女兒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工作日自然不用提,假期她不出門也是悶在臥室和書房,許嫣自己也三天兩頭往外跑,閨蜜能組一個群,哪裡注意得到餘杺一聲不吭捱過多少病痛。
餘杺想起去年夏天,餘燼帶著她跟朋友打球。
一眾年輕男孩本來也沒把小姑娘當回事,結果就放任他們兄妹倆默契配合把比分拉開,下半局大家都認真起來,一個身強力壯的無意間把餘杺撞翻在地。
打籃球嘛,磕磕絆絆是常事,摔兩跤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那男生肌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