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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生命紙消失,耀眼白光乍現,如一場鵝毛大雪,洗滌死路上的一切汙穢。
纏著翠翠的水鬼被白光灼碎,所有放出來的水鬼都縮回小男孩身上,小男孩低呼一聲,隱匿身形。
小白拖著翠翠,死命往前跑。
殭屍首領怕他們跑得太慢了,拖著小白跑在前頭,三人連成一串,在密草中穿梭。
一號前輩看著氣喘吁吁的小白,輕笑,「真是個可愛的小傻瓜。」
言夏深眯了眯眼,「可愛就是最吊的。」
一號前輩看著言夏深的側臉,挑眉,「確實。」
言夏深看向他,「有個問題想請教前輩。」
「問吧。」
「玩家在小世界死亡後,就算闖關失敗,不能再進無限博物館了嗎?」
一號前輩搖頭,「不一定,在副本結束後,系統會做一個評定,通關失敗的玩家身上有可取之處,就會得到第二次機會。關於博物館的執行規則,你可以慢慢了解。」
言夏深點頭。
兩個npc再次把注意力放在鏡面上,生命紙的白光消散後,小男孩再次出現,他盯著玩家倉惶的背影,冷笑,「別掙紮了,這裡是死路,你們跑得再快,也只有死路一條!」
玩家們埋頭奔跑,沒有回頭。
小男孩不費力氣追了上去,他正要動手,忽然皺緊眉頭,警惕地環顧四周。
片刻,他把臉轉向言夏深的方向,那張打了碼的臉變得清晰,猩紅無瞳的眼睛凝視著前方。
言夏深心神一震,直覺他正在透過鏡面,與自己對視。
「他發現我們了。」
小男孩勾了勾唇角,手掌平伸向前。
「前輩,往後退,他要過來了!」
言夏深和一號前輩迅速撤退。
小男孩帶著那一身的水鬼,鑽出鏡面,來到了生路。
他環顧四周,表情明顯變臭,「你們膽敢窺視我的世界?」
與小男孩近距離接觸,言夏深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測,這小鬼和成年的栓子是不同的靈魂。
這個小鬼和牙醫鬼一樣,是個極其難纏、極其兇惡的鬼。
一號前輩深諳如何和這些原住民惡鬼打交道,「我們這就走。」
他們正要離開,小男孩卻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厲聲道:「停下!」
「快走。」一號前輩不聽,拖著言夏深迅速轉向薄膜的正面。
「我、讓、你、們、停、下!」
小男孩勃然大怒,無數道鬼影從他身上飛出,分別包圍了言夏深和一號前輩。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山林隨著吼聲震動,藤曼下的紅色怨氣激起波濤,四處亂竄。
小男孩發現「最後一餐」不見了。
已經到手的東西,言夏深不想交出去,也不想隨便用掉唯一一次使用機會。
言夏深直視小男孩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說:「我已經毀掉它了。」
「什麼?」
言夏深看著小男孩這張與栓子相似的臉,不緊不慢地說:「我看過你的經歷,也知道你是誰。這個幻境表面上是困住他人的地獄,實際上是你用來關押自己的牢籠。」
小男孩越發暴躁,「你能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毀我的東西!」
「我知道你是栓子,準確的是,你是栓子的第二……」
「閉嘴!」小男孩徹底被激怒,怨氣沸騰。
「你那麼激動,是不是因為它毀了,幻境就撐不住多久了?」
昳麗的面容蒙上冷色,鮮紅如血的眼眸裡劃過兩弧淡漠的光,言夏深抬起骨節勻稱的手掌,釋放出一縷陰氣,「既然你走不出過去,那我來幫你毀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