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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好喝。

宋雨時想，於是多喝了兩口。

遊戲進行的很快，在一陣起鬨聲中，宋雨時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桌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宋雨時愣了愣，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電顯示：祁珂。

宋雨時下意識地看向祁珂，祁珂就坐在她旁邊，手機貼在耳邊，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接電話。

宋雨時遲疑地將指尖滑向接聽。

她盯著祁珂，眼睛眨也不眨。

祁珂也看著她，在接通後的兩三秒，祁珂才緩緩開口：「平凡的我們，也將回到平凡的世界……」卻是在唱歌。

祁珂的歌聲很有辨識度，清澈又明亮的嗓音，盪在冬日雪夜的長空裡。

「曾和你走過麥迪遜花園/任意門外繞一大圈/你問我全世界是哪裡最美/答案是你身邊。」

一曲收了尾，祁珂對宋雨時笑了笑，旋即轉向其他人，攤手：「可以了吧？」

有人起鬨：「哎，你的大冒險是打給喜歡的人，你就那麼喜歡你隊長哦。」

祁珂哈哈笑道：「不服啊？」

「嘖嘖，不就是不想丟臉到喜歡的人面前嗎？」有人打圓場，「下一個下一個，雨時，真心話。」

宋雨時還沒回過神來，被酒精浸過的大腦遲鈍地放下手機，愣愣地從伸過來的手上抽出張卡片，翻開：你最害怕的事情或東西是什麼（至少三件）。

宋雨時沉默著。

好一會兒，她低聲開口：「最害怕老鼠。」

「害怕接不到喜歡的戲。」

「害怕……」她小聲地抽了抽鼻子，語氣裡夾雜著小小的不易察覺的委屈：「祁珂不接我的電話。」

宋雨時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見了，也就離得最近的祁珂聽得清楚。

祁珂倉促地轉過臉，眼眶忽然變得酸澀，像是有人拿著細小的針扎著心臟般，在凜冽的風裡，心口遲緩地疼著。

遊戲繼續，傳遞給下個人。

宋雨時也繼續小口小口地偷喝祁珂的酒，直到斜裡伸出一隻手拿走了她的杯子。她愣了下，抬頭瞪過去。祁珂關掉了麥，無奈道：「再喝就醉了。」

宋雨時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可愛得緊。

呃，好吧。

祁珂想，已經醉了，都上頭了。

像胭脂落入了水中，小臉紅撲撲的。

她撐著下巴看著祁珂，側臉的線條乾淨漂亮，祁珂沒忍住，伸手戳了戳，戳出個小小的梨渦。

喝了酒的宋雨時反應遲鈍，好一會兒才垂下眼，盯著祁珂的手指看了會兒，薄唇微張，吐字略顯含糊：「拿開。」

話剛落音，託著下巴的手一滑，沒了著落點，臉被祁珂捧了個正著。

宋雨時：「……」

祁珂：「……」是你先動的手。

僵持了會兒，宋雨時往後退了退，她站起來，小聲嘟囔了句「我得先回去了」，結果暈乎乎地兩三次走錯了方向。祁珂無奈，跟過去扶著她：「在這呢，我陪你上去吧？」

宋雨時低低地嗯了一聲。

祁珂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步出了問題，總之她被喝了酒力氣出奇大的宋雨時扯進了浴室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溫度適宜的熱水從天而降，把她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徹。

始作俑者毫無愧疚地靠在牆，被水打濕的襯衫緊貼著面板，曲線一覽無遺，像無聲的誘惑。

她直直地看著祁珂，眸子裡似有光芒在閃。

莫名地，祁珂忽然想起她們兩個第一次接吻，她輕挑地去撩撥高冷的隊長。

也是宋雨時醉了酒，也是這樣曖昧的氣氛。

祁珂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