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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僖見他神色不悅,安慰道:&ldo;容先生莫放在心上,隰朋一介武夫,性子直爽了些,他絕無怠慢先生之意。&rdo;
容樽在心裡哼了聲:果然武將什麼的是最無禮了。
高僖又嘆了口氣,目光有些落寞,看著裡面,&ldo;君上這段時間受苦了……若是號鐘的琴聲真的能令他寬慰一二,也是善事。&rdo;
齊桓公久病在床,身體已是極為虛弱。傳見後,只見一個瘦弱清秀的少年抱著一把古琴走了進來。
他抬了抬眼,問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號鍾垂首答道:&ldo;號鍾見過君上。&rdo;
&ldo;你也叫號鍾?&rdo;齊桓公有些驚訝。
&ldo;是。&rdo;
齊桓公的眼神軟了軟,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混沌的眼中變得寧和,輕聲道:&ldo;真好。隰朋說你會彈琴,那就,奏一曲吧。&rdo;
號鍾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低頭道:&ldo;是。&rdo;
曾經馬背上威武豪邁的一代霸主,現已只能存在於記憶中了。那年他從孩童的拳腳中將他們救出,今日願以琴曲還君知遇之恩。
號鍾輕輕將古琴置於臺案,低垂首,如號角般宏亮的琴音奔湧而來,驚艷一如當年。
……
凌星未靜靜地站在角落,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推開門,前方的人聽到了動靜。蒼蔥的綠蔭下,白袍如雪,長發柔黑,容樽緩緩回頭,膚色素白,清澈的鹿眸微微眯起,清冷裡帶著些許慵懶,遠遠的站著,美的驚心動魄。
凌星未只覺心臟被狠狠撞了一下,立在了原地。
容樽的脾氣是不好,但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見凌星未順利將號鍾帶到了桓公寢邊,也算是機緣巧合幫他任務完成了大半,心情又好了許多,自然地沖他微微露出一個溫和淺笑。
沒有人能拒絕得了容神的笑容。曾經天界最傲慢的孔雀神女誰也不放在眼裡,卻只因容樽的一抹笑,從此對他俯首帖耳。
但此時看著面前男人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無視他存在般的轉身走開了,容樽的笑容漸漸的僵在了嘴角……
心裡咬牙:武夫什麼的,果然是最討厭的了!
手下見將軍對容樽的態度這般冷漠,竟然已經到了不願多看一眼的地步了,心裡愈加確定‐‐自家將軍一定是跟他有仇,但又礙於高大人的情面不好開口罷了。看著將軍腳步如此匆忙,手下不由覺得將軍有些可憐,既然他的身份不好出手,那麼若有機會,自己一定會幫他出氣的!
凌星未逃也似的衝出王宮,飛奔上馬。直到確定周圍沒有熟悉的人了,這才任由紅暈布滿自己臉上。他的腦中全是那人剎那回眸的模樣,紅色又漸漸地往耳垂裡蔓延,又遍佈了脖子……
直到他渾身都紅透了,這才自暴自棄地唾棄自己一下,低罵一聲:&ldo;操。&rdo;
凌星未回到家中的時候,正好看見自己的婢女和下人圍在一起,手中不知從哪裡抱來了一隻受傷的小貓。婢女剛想告罪把貓抱走,被凌星未叫住,把貓要了過來。
下人們驚訝地看著將軍親自給貓洗了澡,梳了毛,打扮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
夜晚,凌星未獨自一人翻進高府,來到容樽院外,久久佇立。屋內有隱約的人影攢動,他把懷裡的貓抱下來,放到了容樽的門外。
貓叫了幾聲,不一會兒,果然見那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寬鬆的白袍,長發未束,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