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2/5 頁)

，指甲深深地掐進手掌心，很疼，可是更疼的是那已不會跳動的心，如此深重入骨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褚明錦很奇怪，自己怎麼還能若無其事地站著，郭氏的哭呼，使褚明錦幾近窒息的心夾雜進刺刀見紅的怒潮。&ldo;大小姐，你要為你妹妹做主，不能讓她白白給馮侍郎糟蹋啊……&rdo;褚明錦深深地吸氣，掙扎著要讓煩亂悲憤的情緒冷靜，眼前的一切那樣清晰明顯，可她卻總以為這讓她無法置信的場景只是夢境。郭氏還在聲嘶力竭地嚎哭著，楚楚可憐的哭聲不能掩飾她妝容精緻的一張臉上的得色，褚明錦無法忍受，匆匆地掃了地上一動也不動故意裸著身體的褚明容一眼，抬起腳步，踉踉蹌蹌朝外面走去。

&ldo;大小姐，你不能走。&rdo;郭氏堵住褚明錦不讓她走。&ldo;馮侍郎沾汙了明容，你要給個交待。&rdo;馮侍郎是我的夫君，你要我給什麼交待？讓出自己的夫郎？還是作主給自己的夫君納妾？禇明錦看著郭氏啟啟合合的紅唇，悲憤交加，極想一巴掌扇過去。褚明錦的手舉了起來，郭氏精緻的一張臉出現裂痕，嫵媚的吊梢眼閃過惶恐，褚明錦想，自己此時必定是眉目猙獰的。甩這個女人一巴掌，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對褚明錦說話，就在這時一個極細微的如遊絲一般的念頭閃過褚明錦的腦海，微細得如蜻蜓的翅膀掠過水麵，輕微的波痕甚至讓人看不出異像，卻又是那樣的清晰，如暗沉的天幕驟現又瞬間消失的流星，僅僅細小的一個發現，就讓她理清了所有的一切。此時是午夜，郭氏若是突然得到訊息，當是雲鬢散亂衣裳歪斜，可她服飾整齊髮髻整齊，臉上甚至抹了脂粉，嘴唇塗了朱丹。褚明錦轉身看向地上，散落在地上的是紗衣抹胸長裙，褚明容雖然髮髻散亂，可也還是梳髻不是披散著頭髮。誰在自家閨房睡覺不散了髮髻換了裡衣褻褲睡覺？格非只要不是誤入將褚明容當成自己，就不可能去碰褚明容。褚明錦左右掃了掃，沒有看到馮丞斐的衣物，心中更安定了。凝神再細看褚明容腿間的血跡，褚明錦更加堅定馮丞斐沒碰褚明容的想法。若是失身流的血，應是從那處往下流淌，可褚明容大腿間的血跡，是單獨的一塊，四周是潔白的肌膚，從形狀看，恰似是手指沾了血擦上去的。輕移幾步坐到椅子上，褚明錦揚起唇角，輕笑一聲，道：&ldo;四姨娘，你說馮郎汙辱了明容妹妹，有何依憑？&rdo;郭氏一呆，她本來是讓褚明容緾住馮丞斐，來個捉jian見雙的，剛才沒見馮丞斐，本想先聲奪人，趁著褚明錦心緒煩亂坐成此事，料不到褚明錦還能如此鎮定。&ldo;大姐，我都這樣了，你還……&rdo;褚明容不挺屍了，坐了起來嗚嗚悲泣，眼角瞄向那守門的婆子。&ldo;大小姐，奴才可以作證，是馮侍郎沾汙了三小姐。&rdo;那婆子走了出來稟道。&ldo;你可以作證？就是說，你看到馮郎在侮辱三小姐？&rdo;褚明錦溫聲問道，深邃如沉淵的雙眸看著那婆子，聲音輕柔，唇角透著笑意，可那婆子愣是覺得有絲絲細小如針的鋒芒向她扎來，扎得她心裡著慌。&ldo;是……奴才是看到馮侍郎沾汙三小姐。&rdo;郭氏在看著，那婆子顫抖著咬牙不敢改口。&ldo;三小姐是情願的嗎？反抗了嗎？&rdo;褚明錦細聲問道。輕細的聲音如冰冷的寒刃，在肌膚上激起層層的顫慄，婆子牙齒打顫，郭氏瞪道：&ldo;三小姐自然是反抗了，是不是？&rdo;婆子鼓起勇氣，飛快地說道：&ldo;是，三小姐拼命反抗了。&rdo;褚明錦哦了一聲，站了起來，一手扶著椅背，在那婆子以為她不會再問話之時，猛一腳揣去，婆子慘叫一聲，仆倒地上。褚明錦上前兩步，又一腳踩上婆子胸膛，疾聲罵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