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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盡洛陽繁花。
他一個眼神,連枯骨也似可瞬間豐潤肌膚,亭亭而起,作驚鴻之舞。
月下,遊燈,紅衣,白石臺,夜梟啼,百鬼哭,妖嬈絕倫,邪氣沖天。
秦長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靜靜站在樹後,看著那妖狐般的男子。
冷月,豔燈,紅衣鋪漫玉石臺。
他以腕支頰,眼波流動勝過月色瑤華,默默似在沉思,半晌忽幽幽道:“我想睡你很久了……”——
……
拼命咬住嘴唇,秦長歌早有準備,她就知道,這個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必有驚人之語。
他又道:“你真讓人挫敗……我想睡你,還得等你死了,才能在你上面。”
秦長歌哀憫的看了一眼那石臺,這是誰家的姐妹啊,真可憐,死了還要被這流()氓意()淫。
他再次嘆息,神情哀婉,“不過我總覺得,你那麼陰毒的女人,誰在你上面,都要心虛吧?他呢?他心虛不心虛?”
秦長歌沉思……聽起來好耳熟啊……
拍拍身下石臺,他的神情彷彿拍著美人香肩,“你瞧,枕邊人未必有情義,倒是我這個被你一腳踢到一邊的,巴巴的替你收了屍,選了個好地兒給你葬了,你說,你要怎麼感謝我?”
秦長歌環顧陰悽悽的四周,啼笑皆非,好地兒?這叫好地兒?
“不過說收屍也不對啊……”美男手一攤,無奈得令人心痛,“你那破爛屍體,本來就只剩一把亂七八糟的骨頭……還被幾個人搶奪,誰都說只有自己配葬你……我也不知道我搶到的是你的臻首呢,還是玉足?”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毛骨悚然?
美男一腿曲起,手輕輕擱在曲起的膝上,垂落的手指如玉簪花潔白似玉的花朵,在夜風中柔曼舒展,他婉轉嘆息的姿態,彷彿在愛憐早謝的春花,說不盡嫵媚情致,美好風流。
說出的話,卻讓人恨不得五雷轟頂。
“咱們分屍了你……蕭玦那裡,剩下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渣渣……哈哈氣死他……”
……
蕭玦……
……嗯?
敢情這倒黴的,被這流氓睡在身下,被數個男人分掉屍骨,死後還被人調戲的,自己同情了半天的女子,是,我,自,己?
卷一:涅槃卷 第二十章 藩王
秦長歌難得的豎起了眉毛。
再好的性子,看見這深夜亂林,紅衣白石,妖魅而鬼氣森森的男子大剌剌睡在自己遺骨上一番胡扯亂彈,只怕也要氣得靈魂出竅。
不過秦長歌也就豎豎眉毛而已。
死都死了,骨頭都爛了,他愛怎麼調戲就怎麼調戲,他願意於這血月之夜抱屍談情,也由得他。
跟他,跟玉自熙討論道德是非,就象和豺虎討論要不要改吃素,白搭。
不知道別人,還不知道他?
名動西梁,號稱西梁第一絕色,功勳彪炳的開國功臣,本朝唯一的一位外姓藩王的玉自熙,外人都只看見他無盡尊榮無上輝煌,她秦長歌卻很早就知道,所謂光鮮亮麗熠熠生輝得能刺瞎人眼睛的靜安王,其實既不靜也不安,就是個自戀跋扈,很會失眠,血月之夜會血脈躁動,然後挑盞燈四處亂竄嚇死人不賠命還會說你活該的變態。
不過她不計較某人,某人卻未必肯不計較她。
“喂,你”,美男水盈盈的眼波盪過來,不需言語也足夠勾魂,“站很久了,累了吧,來歇歇。”
他拍拍身下白石,本就半解的衣襟因這動作又向外敞了敞,一抹玉色胸膛,肌膚潤澤,香豔無邊。
秦長歌臉紅也不紅,微笑邁出樹後,本想裝出畏怯害怕的模樣,想想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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