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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三寶一起溜進倉庫大門的正是周齊,此時憤憤地看著王秀禾,將頭甩到一邊。
王秀禾沒想到眼睛竟是這種局面,皺了皺眉,厲聲道:「付景軒呢?」
三寶先是毫不客氣地翻她一眼,隨後對著江面抬了抬滾圓的下巴。
江面上的船隊越來越近,臨近渡口時,主船揚起了一面大旗,旗面隨著夜風來回擺動,隱隱約約,好似瞧見上面寫了一個「付」字。
王秀禾當即一震,怔怔地後退了幾步,待主船停穩,付景軒一襲圓領青衫從船簾後面走了出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人。
便是王秀禾深信不疑,以姐妹相稱的——柳氏,柳如煙。
第38章
柳如煙一襲藕荷裙裝,站在甲板上笑了笑,對著王秀禾說:「幾日不見,秀娘可想我了?」
王秀禾瞠目看她,顫著手道:「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這個他自然指得付景軒。
柳二孃嫌棄地瞥了付景軒一眼,「我卻是不想跟他一起,若非要跟他做筆值錢的買賣,我才懶得理他。」
付景軒挑了挑眉,由後腰抽出一把摺扇搖了搖,也沒去理她。
這兩人的關係明顯不和,又為何湊到了一起?
王秀禾皺緊眉頭,聲音變得尖細,「你先前不是答應了與我做生意?怎又出爾反爾?」
柳如煙聽後一驚,「哈哈」大笑:「秀禾此時到像個不諳世事的女兒家了?你我都是生意人,生意便要慎重則優,付景軒出的條件比你好,我自然是要幫他的。」
王秀禾怒極:「何等生意能超了天家賞賜的半數!」
柳如煙哼笑:「秀娘真當我只認錢財,不識好賴?」
「你……」
「你什麼你!」柳如煙面色一轉,秀眼凌厲,她年輕時就是個潑辣性子,如今隱忍了幾個月,終於對著王秀禾說了出來,「從品茗大會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方家的宗親後輩全都死絕了怎地?你偏偏讓付景軒出來顯露身手攪我付家安寧?你安的什麼良心?!」
王秀禾半晌無語,回憶道:「你在品茶局是裝暈?你們那時就勾結在一起了?」
柳如煙道:「不然呢?我還能真的讓他一個毛頭小兒氣倒在聿茗山頂上?」
「可你們明明水火不容!」
「何為水火不容?他若還在付家便是我的死敵,但他如今來了方家,那便頂多算我一個對家。秀娘聰明一世,不會連這份利害關係都看不出來罷?」
王秀禾喃道:「不可能,你怎麼會跟他一遭?你心中該是恨他才對。」
柳如煙說:「秀娘可是有些意思,我恨他那是我家的事情,如今你從中挑撥,不就是要拆了我倆人的家?他再不濟也是姓付,我再不濟也是他二孃!我倆即便是窩裡鬥死其一個,也不能讓你一個姓王的拆了我們姓付的檯面!」
王秀禾沒想柳如煙一個渾人竟如此拎得清,見此局難收,穩了穩心神,解釋道:「品茗大會卻是我考慮不周,但前些日子我們不還姐妹相稱一起為日後謀劃嗎?我如此信得過你……」
「但我卻信不過你啊。」柳二孃勾嘴一笑:「我自詡不是好人,可秀娘卻比我還要不堪,你那背信棄義的活字招牌早就掛在腦門子上了,你還想讓我信你?我呸!什麼日後為我擋著陶胡兩家助我上位,我看你是要連合我滅了陶胡兩家再將我踹下馬做第二個方昌儒罷!」
王秀禾搖頭,眼中早已赤紅一片,「我沒有背信棄義,是方家負我再先!你若不幫便不幫,把我的茶都還過來!」
柳如煙道:「茶不在我這。」
「你說什麼?」王秀禾看著主船後面幾艘空蕩蕩的商船再也沉穩不住。
她早知道方付二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