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4 頁)

褚明錦的指甲死死地掐進他的胳膊中，表情有些猙獰可怖，馮丞斐心驚，推開褚明錦，把她緊摟進懷裡，急切地問道：&ldo;怎麼啦？&rdo;&ldo;你告訴我，那道士犯這事是什麼時候？&rdo;&ldo;建元一年，距今十年。&rdo;褚明蕊染痘死去恰是十年。無需再查問，褚明蕊的死因昭然若揭，褚明錦目齜欲裂，面頰上的肌肉因極度憤怒而痙攣扭曲，握成拳頭的雙手格格作響。

&ldo;我要殺了她。&rdo;理智被怒火焚毀，褚明錦掙開馮丞斐的懷抱，朝門外衝去。&ldo;寶寶，你站住，什麼事先跟我說。&rdo;看著目光灼紅如烈焰，口氣高昂悽厲之極的褚明錦，馮丞斐怎會放心給她跑出去，霎地伸手捉住她的手腕。&ldo;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rdo;褚明錦已經快瘋了，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她要殺了郭氏，替蘭姨娘報仇。&ldo;寶寶，你要殺誰跟我說，我替你殺，先冷靜，慢慢和我說。&rdo;馮丞斐緊攥著褚明錦的手，他不能讓褚明錦去冒險。&ldo;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rdo;

褚明錦無法冷靜。斑駁的老牆壁，破損殘缺的粉簷，頹倒焦黃的衰糙枯塘，這些就是蘭氏的風貌，年僅三十一歲的蘭氏，居於錦繡之叢，一家子華衣美服，而她卻素衣薄簪，如暮年的老尼心如槁木地生活著。若是褚明蕊活著，蘭氏怎會如此悲悽？&ldo;寶寶，我是你夫君，不管什麼事，我一定替你辦。&rdo;馮丞斐不急於問話了，把褚明錦往屋裡拉，單手倒了一杯水，端到她唇邊輕聲誘哄：&ldo;來，先喝口水。&rdo;

他的容色清淡，眼情安寧，輕輕地說著家常絮語一般的聲調，就彷彿天大的事，也有他頂著，不需得褚明錦操心的。褚明錦深吸了口氣，緩緩平復了心心頭的怒火，道：&ldo;五姨娘的女兒明蕊就是染牛痘死的，十年前死的。&rdo;&ldo;我明白了。&rdo;馮丞斐沉重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追問，溫言道：&ldo;殺一個郭氏易如反掌，可是，你得想一下，你爹那邊怎麼交待。&rdo;褚瑋倫寵郭氏如命，即使知道郭氏害死褚明蕊，肯定也不會給她殺郭氏的，若是她真殺了郭氏，因著馮丞斐的緣故，不能拿她如何，卻能為難褚陳氏與蘭氏。&ldo;難道因為打老鼠忌著玉瓶，就放過她？&rdo;&ldo;當然不能放過她，這事我來辦。&rdo;馮丞斐眉頭一凝，滿室明黃的陽光中，秀色無雙的容顏閃過肅殺之氣，黑眸是不容輕忽的狠絕。

&ldo;什麼時辰了，還不開膳？&rdo;李懷瑾等不到主人到膳廳，過來催了。

葷素擺了一桌，褚明錦滿懷心事，無滋無味地吃著，吃得很慢。&ldo;以往覺得你府裡的廚子做的菜不錯，今日怎麼覺得很難吃了。&rdo;李懷瑾用箸子夾了一塊肉，細嚼了片刻，搖頭嘆氣。馮丞斐見褚明錦面色鬱鬱，正在想法子要引開她的注意力，聽了李懷瑾的話靈機一動，道：&ldo;寶寶，你做的好吃，要不咱們自己去炒菜，你教我。&rdo;&ldo;我也學習一二。&rdo;李懷瑾笑道，聲音雀躍。有個李懷瑾在場，褚明錦不想進灶房。猶豫片刻，褚明錦對馮丞斐道：&ldo;今日有些倦，不想弄，鳳雙溪酒樓裡的廚子有很多菜式是我教的，你使個人去讓炒幾個菜送來。&rdo;馮丞斐使了人去酒樓，三人也不吃飯了，閒聊說話等菜，李懷瑾笑道：&ldo;我上午去過鳳雙溪那個酒樓，鳳雙溪像換了個人似的，坐在櫃檯後面傻傻的。&rdo;

因為那傢伙昨晚當新郎了，褚明錦暗道，身體又覺得粘膩不舒服了。&ldo;寶寶，哪不舒服？&rdo;馮丞斐一直看著褚明錦的，見她扭身體，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