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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媳婦，小女娃留下了，養大就可以給潤青做媳婦。&rdo;

楊母的低泣頓了頓，楊父巴巴等著，見妻子略有鬆動，卻不點頭，只得轉身往外，走得一步又迴轉，看看妻子又往外走，來來回回幾次，後來，猛咬了咬牙，道：&ldo;他娘，這女娃咱們暫且養著，養得一日算一日，若實在撐不住了，能養得到五六歲，那時把她賣了，也能換回幾兩銀子，你說是不是？&rdo;

楊母的眼淚住了，窮人家多有賣兒賣女的，養到五六歲，若日子過不下，賣得幾兩銀子，也不虧。

&ldo;他娘，你看，這女娃多漂亮啊！&rdo;楊父見妻子意動，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灶前，蹲了下去給妻子看他手裡的孩子。

藍色粗布衣裳裡，嬰孩黑濃的頭髮，圓圓的臉蛋，面板白裡透紅，五官秀麗非常。

&ldo;好漂亮的孩子，比潤青出生那時漂亮多了。&rdo;楊母忍不住讚嘆，楊潤青出生時，皺巴巴的身子，臉上還有細小的胎毛，膚色黃黑，不及這嬰兒的一分美麗。

&ldo;不止咱家潤青，我看十里八鄉都找不到這麼漂亮的孩子。&rdo;楊父驕傲地挺挺胸，好像嬰兒是他生的一般。

&ldo;這麼漂亮的孩子，爹孃怎麼捨得丟棄？&rdo;楊母憐惜地從楊父手裡抱過孩子。

&ldo;這孩子像是剛生下來的，你看，臍帶還帶著。&rdo;楊父小心地拉開衣裳給楊母看。

&ldo;作孽啊！這孩子的爹孃不是人。&rdo;看著孩子一身血汙，還有那沒有剪掉的臍帶，楊母罵了起來，罵了幾聲注意到孩子包的還是丈夫的上衣，憤怒地問道：&ldo;你看到孩子時，這孩子是光溜溜的？&rdo;

&ldo;正是。&rdo;

&ldo;好狠心的爹孃，畜牲不如……&rdo;楊母大罵，又急忙道：&ldo;快，燒熱水，我給孩子洗洗身子……&rdo;

洗澡時小女娃醒了過來，扁扁嘴哇哇哭了起來，像是呼應一般，坑上睡覺的楊潤青也跟著哭了起來。楊父手忙腳亂從楊母手中接過嬰兒，抱出來擦拭了，包上衣裳輕輕走動，嬰兒卻不住聲。

&ldo;這是餓了要找吃的了。&rdo;楊母抱起楊潤青流淚。

&ldo;我去裝一碗野菜湯來餵孩子吧。&rdo;楊父要把嬰兒放坑上，楊母懷裡的楊潤青不哭了，咿咿呀呀叫著，小腿使勁蹬，伸張開小手朝楊父撲去。

&ldo;要爹抱？啊，他娘，潤青要抱這娃兒。&rdo;楊父因小女娃哭了，正怕妻子不耐煩，見楊潤青想抱小女娃，忙配合著送進楊潤青懷裡。

說也奇怪，哇哇大哭著的嬰兒靠到小楊潤青身上時便不哭了，臉頰上還帶著淚痕，嘴唇卻往上咧笑了起來，這一笑，唇邊現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楊潤青也傻笑起來，叫道：&ldo;爹，娘，妹妹……&rdo;

&ldo;這倆孩子有緣。&rdo;楊母高興得流淚，兒子兩歲大了，這是第一次開口說話，想不到一開口，就說了這麼多個字。

多年以後，楊母回想起這一日，慨嘆不已，蘭氏來到楊家，似乎就是為楊潤青而來。

給小女娃取名時，大字不識的楊父楊母問兒子，小楊潤青眨巴著眼睛看了眼女娃，道：&ldo;蘭……蘭妹妹。&rdo;

&ldo;好，就叫蘭，姓蘭，名蘭。&rdo;楊母存了心要把女娃留作媳婦，也沒給她帶上楊姓。

多了一張嘴吃喝的楊家，日子過得更拮据了。

楊父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