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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傾顏微微動了動鼻翼,只覺得一股淡雅的清香幽幽的飄蕩在空氣裡,若不仔細去聞,根本察覺不到。見那男子環視了客棧一圈,最後才把視線停在她的身上,眸底快速的閃過絲絲訝異與驚豔,隨後又像是風過春水一般輕柔,不由得勾勾唇角,眼中帶了絲絲趣味。
“公子······”那個名叫蘭卓的人剛要開口,綠衣男子就抬起手打斷了他。見木傾顏立在樓梯上,一邊手撫著懷中的雪狐,一邊半勾著唇角注視著他。清雅中帶著分慵懶,高貴中透著分邪魅,狹長的丹鳳眸如星河墜落,精光閃閃,又如月下寒潭波光粼粼,讓他心神不由得一顫,唇角的笑意虛幻了幾分。
“這位公子,剛才是我的人莽撞了,還望公子不要見怪。”綠衣男子對著木傾顏微微垂眸,長如羽扇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塊陰影。態度謙和卻不**份,反而讓人愈發的沉淪在他的謙和風度之中。他這副樣子,讓那個名叫蘭卓的男子臉色一白,慌忙對那綠衣公子道“公子,剛才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說完,就面朝木傾顏跪下,一副任君處罰的模樣。
“這位公子,剛才是我失禮了,還望公子不要怪罪我家公子,要罰就罰我吧。”說完,就低下了頭。
一時間,客棧裡靜極了,所有人都看著那立在樓梯上的纖細身影,不知他會怎麼辦。
“噗嗤——”就在眾人被這壓抑的氣氛弄的神經有些衰弱的時候,木傾顏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如同風過鈴蘭,泉下山澗,飄渺悠揚,讓那名叫蘭卓的男子身子一顫,那綠衣公子也頗為不解的抬眸。
“自始自終本公子都未開口說過一個字,你們這般舉動,知道的是明白本公子是被趕走的那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公子不怕死的欺負你們呢。”木傾顏半勾著唇角,涼涼的開了口,眼底的譏諷如水般從眼角溢位,讓下方那幾個藍衣男子均是周身氣勢一變,而那綠衣公子卻依舊是唇角含笑,不氣不怒。
“這麼說來,的確是在下的過錯了。”那綠衣公子再次垂眸以表歉意,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的模樣讓木傾顏心底莫名的有些煩躁。腦海中不知不覺的浮現出另外一抹青色的身影。
同樣是溫潤爾雅,但是江秋影暖中帶了幾分冷意,笑中帶了幾分清涼,清雅如竹,溫潤如風。而這人,卻像是一塊發麵饅頭,從裡軟到外,不溫不火,不喜不怒,讓人摸不到底,比江秋影還要讓人看不透。
對於這種人,妹紙她,莫名的不喜。總覺得和這種人打交道找不到安全感和真實感,他就像是一股風,看不透,抓不到,所以,面對他再次的歉意,木傾顏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就轉身離開。
“好生無禮!我們公子好心向你道歉,你卻這麼無力的走開,真是沒有教養,公子你,啊——!”
眼前白光突然一閃,蘭卓嚇得後退一步,仔細定睛一看,卻是一直圓滾滾的小雪狐,但是它口中卻咬這一塊藍色的布,低頭一看,竟是自己自己衣服的前襟。
“你——!”那蘭卓要發火,可是卻在看到那雪狐微微眯起的眸子和舔舐的利爪時猛然僵住,總覺得這小東西眼中流轉間,像是充滿殺氣一般。
“雪球,回來。”見那人慘白著臉,木傾顏嘴角勾出一絲冷冽的弧度,懶洋洋的抬起一隻手,那雪狐就蹦跳著回到了她的懷中,仰著小腦袋,懶洋洋的在她懷裡蹭來蹭去。
“你的——”蘭卓見自己竟然被一隻畜生給嚇住,頓時羞怒萬分,剛要開口,那綠衣公子卻突然轉過頭來,眼眸波光粼粼,卻讓那蘭卓頓時安靜下來。
見手下不滿的退下,綠衣公子這才重新朝木傾顏看去,卻見她已經轉過身子朝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懶懶的開口道:“掌櫃的,別忘了把菜送到我房裡,另外備好熱水,本公子要沐浴。”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