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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人聲嘈雜。鍾情稍稍回了神。
走在前面的林悠推開包廂門,那一瞬,鍾情聽見男人吊兒郎當的聲音。
「祁伯母,這幾年沒見鍾情了,不知道出落成什麼樣兒的美人了?」
說話的男人一身竹青原點襯衫,碎發凌厲張揚。劍眉斜飛如鬢,鼻樑高挺,淡色唇角上揚,慵懶的靠在座椅上,壞笑的看著鍾情。
——是沈柯
鍾情身體僵硬幾秒,下意識的轉身離開。
「你要去哪?」林悠不滿的抓住她手腕。
鍾情看她一眼,澄澈的鹿兒眼滿是質問:「你…你要我和他…吃飯?」
林悠不以為然,拽著鍾情的手就往桌椅走,「就吃頓飯,難不成還能要了你命?」
林悠力氣太大,鍾情掙扎半天,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咬著唇,放在衣兜裡的手,一點點,一點點的緊握成拳。
林悠把鍾情按在椅子上坐下,一邊討好臉皮笑著和沈柯道:「小沈,你和小情高中是同學,也知道她這性子內向,不愛見生人,可別生氣啊。」
沈柯瞟一眼鍾情。
小姑娘垂著頭,寬大的羽絨服帽簷滑落,遮擋住她的臉。
瞧不清她臉上是何表情。
沈柯笑了一聲,身子往後靠,翹著腿,點燃了煙。吸一口,彈了彈菸灰,「我怎麼瞧著她一副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兒?」
「哪會…」林悠賠笑。低頭,警告鍾情:「小情,你別給我擺那副死人臉,趕緊把你那礙事的口罩摘下來,好好和人沈少爺聊聊天,指不定人瞧上你了,我和你弟還有你,下半生就有依靠了。」
林悠嘴裡的弟弟,是她三年前生下的和祁柏霖的兒子,今年不過兩歲多點兒。
鍾情抬眸看她一眼,摘了口罩。露出小巧精緻的鵝蛋臉。
沈柯看得有點兒愣住。
女孩兒扎著鬆鬆的高馬尾,冷白肌。天生的柳葉眉,好看又清澈的眼眸,像是漩渦,讓人移不開視線。
鍾情受不了他的目光,別過臉,「我去趟洗手間。」
「你可別想著藉口離開。」林悠握住她手腕,眼神警告。
鍾情抽回自己的手,嗯一聲,轉身離開包間。
沈柯見此,捻滅煙,也緊跟著起身。
臨出門時,笑著和林悠道:「祁伯母,不要點椰汁糯米飯,鍾情對芒果過敏。」
林悠愣了下,鍾情對芒果過敏?
她可記得鍾情才來祁家時,祁柏霖買了一箱芒果回來,興起做飯,鍾情可是面不改色的吃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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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的洗手間是公廁式,在走廊的右手角落。
嘩啦啦…嘩啦啦……
鍾情用手接水,不停的捧水洗臉。
鹿城十一月的天氣已經接近0c,饒是室內開了暖氣,涼水的不斷沖洗,鍾情還是冷得發抖。
她雙手撐在盥洗臺邊沿,水流隨之停下。頭頂的白熾燈光線,讓她瞧清鏡子裡的自己。
水珠順著發梢落下,沿著修長的天鵝頸打濕t恤領口。
「……」
鍾情撥出一口氣,強迫自個回了神。
她以為躲到鹿城來,在南城九中那些事兒,也被祁家動用手段壓下,那些人就不會在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為什麼…為什麼…沈柯又出現了……
她的身子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
「鍾情——」沈柯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鍾情如觸電擊,使勁兒的推開沈柯:「別碰我。」
沈柯不妨,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推,往後退了兩三步。
「你他麼幹什麼?」沈柯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