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第2/3 頁)
,她追求陽春白雪,你無非是食能果腹。”他搖了搖頭,冷漠得近乎傲慢:“你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又能同行多遠?”
謝彌豐潤的唇輕輕抿起。
江談眉眼緩了緩,似乎出了口氣,謝彌卻又恢復了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誇張地捂著心口,戲謔地笑:“太子說的極有道理,臣實在太傷心了,得潺潺好生安慰我一番才能平復。”
江談:“”他一臉厭憎地拂袖走了。
待他走遠,謝彌才慢慢地皺起眉,撐著下巴出神。
儘管他表現的一臉無所謂,但江談的話,他的確上了心。
之前兩人都在建康倒還罷了,現在她要隨他回益州,兩人各方面的差距只會越發分明,她會覺著,嫁給他是一件委屈的事嗎?
沈夷光累得狠了,底下也還微微刺疼,她斷斷續續睡到第二天才醒,也就是說她明日就要出發,原本的安排徹底泡湯,在心裡把謝彌罵出三條街。
王府裡多是謝彌的人,早盼著回自家地盤了,此時已經打點的熱火朝天,沈夷光看著四下一片忙亂,反而生出些不安,那種要和親人告別,遠走他鄉的感覺格外強烈起來。
去益州路遠,她最看重的那萬卷藏書萬不能有失,而那些珍貴文籍要幾個月才能全部平安送往益州,她特地留了最親近的蔣媼見善處理此事,至於她哥,昭德帝暫時沒應他的辭呈,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能去益州陪她,至於其他的親戚好友更不必說。
也就是說,她得獨自一個人去適應在益州的生活,益州偏偏還是個她兩輩子都沒接觸過的地方,身邊能依靠的只有謝彌,這讓她心裡十分沒底。
還有件她存在心裡很久的事兒——謝家。
在夢裡,她和江談最後恩斷義絕,六成是因為江談寡情,還有四成是因為蕭家頻床榻錦衾枕頭等物,可供休憩,外間放置胡床案几,車輪還設計了許多小機關,可以減輕顛簸。
但即便如此,也沒能阻止得了沈夷光這一路遭罪。
路上風塵僕僕就不說了,剛走入益州的地界就入了伏,酷熱難耐,沈夷光更吃不下東西了,略多吃幾口就要吐,用再多冰盆都不管用,人越見消瘦了,下巴尖尖,連兩頰原本殘留的嬰兒肥都消失殆盡。
——謝彌還讓樂醫工把了個脈,不是喜脈。
謝彌簡直為這事兒愁死,他只要想到樂醫工的那句‘不是久壽之相’,心裡就翻江倒海的,和美人共處一車他都沒心思佔便宜了。
一到歇腳的驛館,他就迫不及待地下廚給她做了幾道清淡小菜,又給她添了滿滿一碗飯,哄她道:“把這碗吃完,晚上我給你做乳酪冰碗。”
沈夷光愛吃冰的,但是她腸胃弱,家裡從不敢讓她多吃,這招往日是百試百靈的。
她愁眉苦臉地扒拉了幾口飯,又勉強喝了兩勺湯,一臉苦惱地道:“我真吃不下了啊。”
她已經隱隱反胃,再吃一口怕是就要吐了,她也沒法子啊!
謝彌只好改用激將法,擺出個嘲諷的表情:“三歲小孩都沒你挑嘴!”
沈夷光拿筷子用力戳了下飯粒,一邊狠狠瞪著他:“我就挑,你管我!”
謝彌感覺自己都要愁出白頭髮了——他又忙止住這個念頭,不行,萬一真長白頭髮了沈夷光這個以貌取人的不要他了怎麼辦?
底下人忽然端了一碗拿鐵碗乘著,辣氣四溢的烤腦花上來:“小王爺,您該用膳了。”
腦花還滋滋冒油,上面鋪滿了茱萸麻椒和泡椒,幾乎埋住了底下的腦花。
謝彌在益州長大,一向口重,不過她有段時間聞著味道重的都想吐,他為了遷就她,都是飯後自己再另外覓食的,他現在也沒心思用膳,揮手讓人把吃食拿走。
沈夷光鼻子忽然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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