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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強忍之狀,怎會若無其事?難道那護身法火竟有如此奇效?心中不解。又在百忙中偷覷側面兩對,己互有勝負,聲勢也較火熾,不似自己被敵人視若兒戲,毫不理睬。
正自愧忿,聽出對方大有就勢反擊之意。未兩句話剛一入耳,覺出不妙,敵人已經發動。黑女手隨聲出,早把大、中二指朝未裂兩竹片遠遠彈來,竹片立有一根居中斷裂。幸是手疾眼快,見勢不佳,立把左手背所釘剪刀就勢剪一片皮肉下來,慌不迭隨手往竹片叢中擲去,差不多與對方同時發動,本身又有多年煉就的功力。雖未慘死,防禦仍稍慢了一步,就這相差瞬息之間,己中了一下重的。當時只覺胸腹上有千斤重力打到,身子似要齊腰折斷。剪上血肉擲出,方始停歇。餘痛猶在,痛得周身直冒涼氣,冷汗如淋,口裡發甜,兩眼漆黑,金星亂迸。知是驟出不意,遭人暗算所致。如換稍差一點的人,就這一下,立被齊腰打折,再無能手在旁搶救,休想活命。又知敵人必還要二次反擊,威勢較前更要猛烈難當,縱有預防解破,事前沒料到對方功力比己更高,方才氣餒情虛,慌不迭把舌尖咬破,含了一口鮮血意欲拼著再受一點苦痛,擋過這第二次毒手,再與敵人拼命。
么十三娘早在暗中留意相待,見狀,知她苦頭吃足,格外想要賣弄。一面仍和胖老頭鬥法,一面斜睨黑女俏罵道:“喲!看不出你這活殭屍,還有點鬼門道呢。你等著吧,我把胖冬瓜抱回成親時,決捨不得丟你孤孤單單,或驢或馬,定代你找個好老公如何?”口說著話,手一招,那些已裂未裂的竹片齊朝手上飛去。接著又道:“老姊子越老越小氣,帶著見面禮,不捨送人。這小黑鬼剛由土裡鑽出來,你偏把做棺材釘的材料送她,人家怎肯接受?就不捨你那頭上三根金釵,變個樣兒打發也好,你拿去吧。”跟著手一揚,那些散竹片便聚成一把飛回。劉家婆還當十三娘機智,從旁解圍。剛負愧接住,便聽黑女罵道:“賊淫婦,不須做那騷形怪樣,老賊婆也不必害怕。你們平日兇橫,好話不聽,我師兄妹今夜立意看看你們和騷母狗到底有什門道,敢於如此狂傲。既吃不住,我就停手,不等你們原形畢現,不取你們的狗命,放心好了。”
劉家婆沒料對方故意奚落,使其難堪,並未再擊,平白多丟好些人,越想越氣,情急之下,決拼老命,挽回顏面。又以竹片收回,不再作法自斃,回手絞下一縷頭髮,先將竹片紮緊,以防萬一。同時把頭連搖,那三柄小鋼叉立化為三股叉形血焰,朝黑女飛去。另外兩對敵人也早出手。一時焰光如織,電舞虹飛卜五光十色,煙霧蒸騰,好看已極。
黑女識得此叉厲害,雖不是沒有破法,一則獨力較難,要耗好些精血;二則中坐胖老頭恨極鄔二孃殺弟之仇,又憤么十三娘等三妖婦狂妄驕橫,好話不聽,欺人大甚,立意當著她面,照原定處治仇人的預計,將鄔二孃粉身碎骨,索性丟她一個大人。無如對方邪法頗高,已有防備,再要下手便難,必須乘隙而動。鬼母門下,尊卑行次甚嚴,他是師兄,又是復仇主體,必須照他暗示,暫時相持。到了時機,師兄妹三人冷不防合力同下殺手,以圖一舉成功。能一網打盡更好,就有一兩個妖婦漏網,已然結仇,也非所計。一見三叉飛來,知她還待行法,便加功施為,反正不能攻破護身法火,樂得裝大方,不去理睬,到真厲害時再說。一面暗中準備防禦之策,抽空再對鄔二孃下一殺手。
這時,只禍首鄔二孃斷去一臂,看出形勢不妙。即或所約幫手能佔上風,無如機密已洩,么十三娘淫兇險詐,心意難測。自己不合貪淫,傷了她的妹子,縱有用己之處,也許暫緩一時,等把獨擅勝場玄牝吐吞的絕技學去,焉知其不反顏相向?此時不死,也必難當,老想逃走。又怕眇女恨她刺骨,萬一反常失信,藉此報仇,並不照辦,暗號一發,沒有回應。在場諸人全都內行,當時警覺,仇人不消說,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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