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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靠著牆壁站起來，乾笑著說：&ldo;走吧，我們回去。開這麼多輛車來幹嘛，又不是迎接英雄。我打了敗仗，還不夠丟人的。&rdo;

陳允衡嘆氣，扶著他朝車子走。

&ldo;去青森堂。&rdo;林耀一把撈過關錦，把他往自己車上帶。陳允衡抬眼看他，林耀卻繃著臉沒解釋。

關錦卻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往更可怕的地獄走去。

抖了抖身子，終於撐不住睏意的少年還是睡了過去。

第35章

頭上的疼痛讓他在睡夢與清醒中掙紮了好多次。

關錦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女孩，仍舊是一臉哀傷，仍舊是站在自己面前，關錦後退一步，竟覺得膽怯。

為什麼要推我下去?他問。

女孩突然咧開嘴笑，笑得頗為詭異。然後那張臉變成了張鵬亮，仍然是一副哀傷的模樣。

關錦叫了聲&ldo;阿亮&rdo;，頭上卻傳來隱隱陣痛。

張鵬亮走過來，用力地推他。關錦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把自己往懸崖邊上送。

&ldo;你幹嘛!&rdo;關錦緊張得手指都握得發青。

張鵬亮卻用力一推，硬是將他推了下去。

關錦猛地睜開眼，一身冷汗。

&ldo;做惡夢了?&rdo;眼前有個模糊的影子，似乎被自己緊緊抓著。關錦花了一會功夫，才看清那人的模樣。

還是林耀。

他急促地喘氣，抓著他的手鬆了松，又忍不住再次抓緊。

林耀坐在床邊，任由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抓出淤青，卻始終沒有掙脫。

&ldo;阿亮呢?&rdo;問出口後，他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如此沙啞。

&ldo;在霍希麟那裡。他的朋友有戒毒所的醫師，專門請了過來。&rdo;林耀摸摸他腦袋上的繃帶，問：&ldo;頭還疼嗎?&rdo;

關錦搖頭，結果不小心牽扯到傷口，臉色又猙獰了一會：&ldo;沒什麼大問題。&rdo;

林耀看他要下床的模樣，臉色轉而變為嚴厲：&ldo;還想去哪裡?&rdo;

&ldo;找阿亮。&rdo;關錦覺得自己的理由理所當然。

&ldo;找到以後呢?看著他受苦?&rdo;林耀冷冷地問。

關錦側臉看他：&ldo;他是我死黨。&rdo;

&ldo;他在接受物理治療，你晚點再去。&rdo;林耀抓著他的領子又往床上壓了回去，然後俯下身子，似笑非笑地盯著一臉錯愕的少年：&ldo;你不是要我教你這個世界的事情嗎?我現在就教你第一課：除非你有充足的準備，否則永遠也不要單槍匹馬地去當個英雄。&rdo;

關錦被他壓住胸口，雖然不難受，卻有點不習慣這麼親近的距離，不禁微紅了臉：&ldo;我有準備，只不過我沒想到對方會有這麼多人!&rdo;

&ldo;你這莽撞的性格在這個世界裡死一百次都不夠!&rdo;林耀用溫和的語氣說著惡狠狠的話語，&ldo;你不是想保護我嗎?現在呢?發現落差了吧?頭上這個傷口，下次說不定就開在脖子上，無論用再多的繃帶都沒法止血。&rdo;

&ldo;……可阿亮在吸毒!遲一天就是讓他再下一層地獄!&rdo;

&ldo;那你呢?要是那些人不僅僅是想抓回阿亮怎麼辦?要是他們像我這樣把你壓制住，往你靜脈裡打上一針，你又打算怎麼反抗?&rdo;林耀的語氣冰冷又尖銳。

關錦自知理虧，抿著嘴，憋了半天，才迸出自己的心裡話：&ldo;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