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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香」還是成瑾!
成璉急忙上前,壓低聲音叫他:「孝承兄。」
方孝承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回了個拱手禮,問:「有事?」
此人過於鎮定,成璉愣了下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看向屋子:「我兄長……」
「他睡得熟,你有話但說無妨。」方孝承道。
「……」成璉又輕咳了一聲,微微皺眉,「孝承兄,我向來敬仰你,你怎可對我兄長做出此等事來?若叫人知曉了,豈不要淪為天下人之笑柄?」
方孝承淡淡道:「子誠向來有分寸,我料想此事不會叫第四人知曉。」
成璉尚有些不能確定他的意思,正要繼續試探,聽得他又道:「我常不在京中,不能及時照拂世子,只能有勞子誠了。」
成璉眼睛微微睜大,聽出了弦外之音。他只能將心一橫,咬牙道:「孝承兄,明人不說暗話,世子可不便被當成孌童褻玩。」
「世子」不便,可若成瑾不再是世子,那就方便了。
成璉相信方孝承能聽出自己的言外之意。
成瑾這人是個繡花枕頭,上下里外只有一張皮囊委實不錯,方孝承無非也就是貪戀這副皮囊。一旦成瑾不再是世子了,於方孝承而言,豈不更方便他將這玩物長久地圈在身邊?
可方孝承卻反問:「你以為我為何要讓你知曉他是我的人?」
成璉愣了愣,袖下的手牢牢攥緊,半晌,垂頭道:「孝承兄說笑了,我不過是庶子,從未奢想不該想的。我只是擔心兄長,因此適才……」
方孝承道:「如此就好。」又道,「你確有才學。瑞王之位無實權,你不必執著於此。將來你應試春闈,定有前途。」
成璉咬住牙微笑:「借孝承兄吉言。」
方孝承不再多言,縱身越過高牆去了。
成璉留在原地,久久低頭不動,臉上的表情漸漸陰鷙,直至猙獰。終於,他抬起頭來,滿含恨意地瞪向成瑾的臥房。
作者有話要說:
成瑾:略略略
第3章
雅園。
剛剛為了叫中暑的成瑾舒坦些,將他的衣裳鬆了松,加之沒有旁人,方孝承聽著他嘰嘰喳喳像百靈鳥般可愛抱怨,不由心猿意馬,待回過神來時,已將人攬在懷中好生親熱了一番。
「怎麼今日沒有薰香?」方孝承埋首在成瑾的脖頸間輕嗅,低聲詢問。
成瑾是十足的紈絝派頭,雖不塗脂抹粉,但薰香絕少不了。他又愛俗艷味道,總為此被人嘲笑。
方孝承不喜那些味兒,有意無意、拐彎抹角地提過幾句,沒指望成瑾聽進去。
成瑾不自在地說:「春桃這妮子,最近不知怎麼了,做事丟三落四,明知道我今日要穿這身出門,偏偏就忘了薰香,我急著走,只好穿了……已經叫人打她了!再這樣,就趕她走算了。」
實情自然不是如此,不是春桃忘了給這身衣裳薰香,沒人打春桃,他更捨不得趕春桃走。只是他才不要說是為了迎合方孝承的喜好呢!
方孝承見成瑾模樣,猜想事情並非如此,再一細想,不由微笑了笑,問:「可是為了我前日說的話?」
成瑾頓時若被踩了尾巴的貓,急急伸手推他,一面否認:「才不是!你少得意!」
方孝承正笑著,忽然目光一頓,拉開成瑾衣袖,皺眉道:「手怎麼了?」
成瑾瞥了眼:「還不是春桃這妮——咳。」
這回倒真是春桃的錯兒。昨夜成瑾突發勤奮心,秉燭夜抄,春桃在旁說給他挑亮燭火,卻不料碰倒了燭臺,滾熱的蠟油燙到了他的小手臂上。
方孝承解開包紮,目光複雜地盯著傷口看了會兒,猶豫了幾下,包了回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