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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燕頓時撲到她身上,抱住稱讚:「你的中原話學得越來越好了,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努力?」
春草哭笑不得:「說正事呢!」
鴻燕「唉」了一聲,只好先鬆開她說正事:「其實,我也知道他們有些這想法,不瞞你,我也這麼猶豫過。」
各人有各人的身份立場,鴻燕身為狼國的王,自然要站在狼國的利益角度思考。
春草正色道:「若沒有耶律星連,我或許會贊同你。但……」
她沒說下去,但鴻燕與她心知肚明:但如今所有人面對的就是耶律星連。
耶律星連是一條冷心無情、不擇手段的瘋狗惡狼,一日活著,一日所有人都不能安寢,誰也不能保證他會幹出什麼來。
半晌,春草緩緩道:「還有一件事……」她突然猶豫起來,在鴻燕的再三催促下才說,「我聽阿琰說,耶律星連和成瑾之間有情蠱相連,若耶律星連身死,成瑾也會死,因此方侯爺有點……怎麼說來的,投鼠忌器。阿琰和我都怕方侯爺這回又不肯下死手。」
鴻燕回憶道:「成瑾,就是那個方侯爺喜歡的漂亮男人?我記得他,他失憶時,和耶律星連很親密。他怎麼這麼迷人,那兩個人都看上他?」
春草仔細想想,也很納罕:「我也不清楚,他失憶時在闥闥做過一段時間奴隸,確實長得好看,但腦子空空,幹啥啥不會。讓他放羊,羊跑遠點他就急得直哭,我說你倒是去追啊,哭有什麼用,他就哭著去追,可沒追兩步就撲地上了,爬起來又摔,爬起來又摔,可那地上除了點草什麼都沒有,我不知道他在摔什麼,懷疑他在耍滑偷懶。但阿琰挺喜歡他,說他很治癒,可能他……有獨到的醫術吧。」她不是很確定地說。
鴻燕說:「也可能獨到的只是阿琰的眼光而已,畢竟她都嫁方樸了。」
春草覺得背後這麼說不好,但她忍不住應和這個話題:「你說得沒錯。」
雖然方樸相貌英俊,身手不凡,但鴻燕和春草都很嫌棄他的死魚眼。陳琰卻直呼她倆不懂,面癱是一種萌點。
她倆確實不懂。面癱難道不是一種很嚴重的病嗎?
小小地抱了一下團,兩人說回正事。春草道:「耶律星連和成瑾之間的情蠱要解除,就必須要耶律星連寫放契書。阿琰認為,以耶律星連的心性,他很可能只有在生死垂危的最後一刻才肯放契。但很顯然,方侯爺不會願意賭這一把。」
鴻燕漸漸聽懂了,看著她的眼睛:「所以?」
春草嘆了聲氣:「所以,我們要瞞著方侯爺,殺耶律星連。」
鴻燕欲言又止,終究沒問:萬一到最後一刻,耶律星連不肯放契,成瑾怎麼辦。
這個主意是陳琰提出來的,她很聰明,又很喜歡成瑾,她一定已經考慮過失敗的結果,可她還是提了出來。
……
鎮北軍上下一心,本就誓死追隨方孝承,便是方孝承要造反都有可商量的餘地,何況方孝承不是造反,而是打出了「清君側」的旗幟,佔著大義。
如今北境情況盡在方孝承的掌握之中,其他諸邊疆大將或有附和的,或有張望的,倒是沒有反對的。而這其中,皇后的父親、太子的姥爺秦將軍竟最先響應。如此一來,輿論越發傾向方孝承。畢竟,若他有私心,秦將軍又怎麼會肯?
秦將軍怎麼會肯?他當然肯。先前皇帝已有削兵權的動作,雖說是說針對方孝承,但他不信。雖他是國丈,但自古以來皇家父子兄弟相殘都比比皆是,何況他只是區區岳父。
因此,方孝承是真清君側還是假借虛名,秦將軍不在乎。甚至他還巴不得是真的,最好皇帝像建文帝那樣死在大火之中。
如今方孝承是領頭的,他響應起來,事後方孝承老老實實讓他外孫登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