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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史達林和布哈林提議(好一個三人小組,而且意見一致):二十四小時之內宣告退黨則判五年流放,否則立即槍決。透過了加米涅夫的建議,成為全俄中執委的決定;批准死刑,但暫緩執行。已決犯的命運取決於留在外面(顯然包括境外的)社會革命黨人的舉動。如果社會革命黨人繼續進行哪怕是地下密謀活動,更不用說武裝鬥爭,這十二個人將被槍決。
這樣就用死來對他們進行折磨:任何一天都可能是拉去槍斃的日子。把他們從尚可接觸外界的布蒂爾卡藏進了盧賓卡,剝奪了會見、通訊和送交物品的權利不過若干人的妻子也馬上被抓起來遣送出莫斯科了。
在俄羅斯的田地裡已經是第二次收割和平時期的莊稼了。除了契卡的院子外,任何地方都已經聽不到槍聲了(在雅羅斯拉夫爾斃了彼爾胡羅夫,在彼得格勒文涅明大主教。還將不斷、不斷、不斷……)。這時我們的最初的外交人員和記者們正航行在藍天碧海之間,出國赴任。而工農代表蘇維埃中央執行委員會卻把終生的人質留在自己的懷抱。
執政黨的黨員們讀了六十期報導審判經過的《真理報》(他們都讀報)大家都說對,對,對。誰也沒有說一個不字。
因此,他們後來在三七年有什麼可以奇怪的呢?有什麼可以抱怨呢?……難道不是已經奠定了無法無天的一切基礎了嗎起初是契卡的非司法制裁,革命軍事法庭的司法制裁,後來是這些早期的審判和這個年幼的法典?難道一九三七年不也是適宜的嗎(適宜於史達林的目的,也許還適宜於歷史的目的)?
克霍連科脫。說出,他們審判的不是過去,而是將來,這是有預見的。
只是揮起第一鐮需要費點勁。
一九二四年八月二十日前後,鮑里斯&iddot;維克託羅維奇&iddot;薩溫科夫進入了蘇聯國境。他當即被逮捕並被解送到盧賓卡。
關於這次歸來有過許多猜測。但不久前一個叫阿爾達瑪茨基的人(此人顯然同克格勒的檔案與人物有聯絡)發表了一篇包含著一些矯揉造作的文學胡謅,但是看來還是接近真實的歷史故事。(《涅瓦》雜誌一九六七年第十一期)。國家政治保衛局把薩溫科夫的一些代理人拉了過去,又哄騙了他的另一些代理人,透過他們甩出了牢靠的釣鉤:他們放出風聲說,在俄國國內有一個龐大的地下組織正苦於沒有適當的領導人!這是最有吸引力的釣餌。何況薩溫科夫決不甘心在尼斯&rdo;悄悄地結束他的動亂的一生。
全部偵查只是一次訊問全是自願的供述和對活動的評價。八月二十三日就已經提出了起訴書。(速度之快簡直不可思議,但這產生了效果。準是有什麼人正確地估計到,如果逼迫薩溫科夫做出可憐的假供這只會破壞可信性的印象。)
在用顛倒黑白的術語精心炮製的起訴書裡,給薩溫科夫加上了無所不包的罪名:&ldo;最貧苦農民的徹頭徹尾的敵人&rdo;;&ldo;幫助俄國資產階級實現帝國主義意圖&rdo;(意思是贊成繼續對德作戰);&ldo;與盟軍指揮部代表有來往&rdo;(當時他擔任軍事次長的職務!);&ldo;挑撥性地參加士兵委員會&rdo;(指的是曾被士兵代表選入委員會);還有一個叫人笑掉大牙的罪名抱有&ldo;對帝制的好感&rdo;。但這都是些老名堂。還有一些新花樣所有未來的審判不可或缺的罪名:從帝國主義分子手裡拿錢;為波蘭充當間諜(漏掉了日本!……);還有想用氰化鉀來毒死紅軍(但是一個紅軍戰士也沒有毒死)。
八月二十六日開始了審判。審判長是烏爾裡赫(這裡我們第一次遇見他),可是既沒有公訴人,也沒有辯護人。薩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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