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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確實是有顧慮的。而且當初他和李密去唐的時候,感情上也受過一定傷害。
“先生顧慮,小晉完全理解。若先生不嫌棄,請聽小晉一言。”我放下茶碗,神色一正,看他道。
他面色也一正,正襟危坐,認真看我。
“晉郎請講!”
“我大唐關隴出身,雖然比不得中原山東士族,但先生也不能說我關隴士族就沒有了體面高貴。如今天下之勢,已從原先三分天下而變成了兩分天下。更何況這兩分天下,目前也不明起來了。”
他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夏主傾國兵力去援洛陽,與我大唐秦王對陣。秦王威名,先生應是聽過的。”
“秦王少而敏捷,長而神武,威名遠播。但夏主之德,仁厚之心,也是世人皆知的。”他說。
我擺擺手。
“先生此言差矣。打仗不是治,重武不重仁。此一戰,夏主雖然出師仁義,但卻未得先機。我秦王雖然久攻洛陽,師已疲憊。但秦王拿下武牢,先機已得。且秦王神武威名,將士皆以為天意,雖疲卻不餒。夏主此去,雖然勝利先前,但驕師急軍,僵持不得。然而武牢未得,與我秦王相持,日子長了,必生倦意。到時候,三十萬大軍只怕軍心潰散,亦不足為懼。”
他低頭垂眉沉思。
“前方戰事先且不論,就政事而論。先生如今身在夏朝,可有施展?”
這一問說動了他,他面色一動。
“先生是河北人,自然是想為河北做點事。但為河北做事卻並不一定要身在河北。先生若是得到施展之所,身雖不在河北,又何愁不能為河北做點事?”
他抬頭看我。
“先生並非山東士族,一介寒士而已。就算先生想在河北有所作為,只怕也沒有出頭的機會。”見時機合適,我給他一頭喝棒,戳穿他的痛腳。
果然,他臉色一變,流露尷尬難堪之色。
“先生先前跟隨李密,在我大唐受了委屈。然此一時彼一時,先生不是李密,而太子也不是陛下,先生不必有所顧慮。”我看著他,身體微微湊上前,壓底聲音對他道。
聽我這一言,他臉色稍微一好,眼神若有所思。
“太子求賢若渴,一片誠意,望先生明瞭。”我朝他作揖,誠懇道。
“太子美意,魏某感激不盡。只是……此事魏某還需考慮考慮,望晉郎能體諒魏某苦心。”他伸手擄了擄須,思量道。
“先生不必客氣,小晉明白。只要先生考慮好了,給小晉傳個話就成。太子早已經在長安為先生準備好了住所和一切用具,先生若是想去,不必顧慮其它,皆夫人前去便成。若先生不去也無防,能結交與先生,就已經是小晉的福氣了。”我笑顏悅色道。
“抬舉魏某了。”他淡淡然擺擺手,有些自得但也有些落莫無奈之色。
言已至此,再說也沒用了。於是我便起身告辭。
我知道魏徵的顧慮是前方戰事,去李唐他是有些心動的。但若我李唐敗了,此後便是長時間不能於竇建德較量,潰敗落魄之地,他去了又能如何。若是我李唐勝了,一統天下大業,他自然就心馳神往了。
這點我不擔心,洛陽一戰,勝負是早已經註定了的。
於是我在洺洲安心待了幾天,一接到前方秦王大勝的訊息後,就立刻套了馬跑到魏徵家門口。
他也是個聰明人,我才到,他就拉了夫人上馬,第一時間衝出洺洲,直奔長安。
41 間隙
魏徵一介書生,騎馬不是很在行,所以他走的比較慢。我心裡有急事,就留下親隨保護他們,自己快馬加鞭趕回長安。
秦王得勝,對大唐是好事,對李淵是喜事。但對太子,對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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