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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光線也並不怎麼好,暈暈暗光落在白玉安身上,懷裡抱著個小人,又軟塌塌靠在椅上,精神懨懨又偏著頭,像是堵著氣的嬌娘子。
往先便覺得白玉安細皮嫩肉的嬌氣,又冷清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倒是讓人沒想過她是女子。
沈珏看著白玉安的頸上因偏頭露出的雪頸,領子裡還有一圈白布纏著,越是這般遮掩,卻越是能勾著人去遐想。
沈珏知道自己昨夜孟浪了,今早也沒來得及好好撫慰,人就獨自在雨裡回去。
今早處理政務時滿腦子都是白玉安昨夜在自己懷裡的樣子,還未真正嘗過葷,卻早已深陷情沼。
他嘆息了聲,握緊了白玉安微涼的手指:「玉安,你什麼都不與我說,我怎能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白玉安微微頓了下,垂著眼簾依舊疲倦的不說話。
有什麼可說的。
沈珏見人依舊悶著不說話,咬了牙就起身伸手探向白玉安的額頭,摸著那溫潤光滑的面板,不由腦海里又浮現出昨夜手下的觸感。
白玉安被沈珏突然來的動作驚到,低怒道:「你做什麼?」
沈珏垂頭看向白玉安微怒的眼眸,抿著唇,黑眸裡漸漸沉靜:「我不過擔心玉安風寒。」
「玉安何必這般對我?是覺得我會做那等不負責的負心人?」
或許是沈珏的目光太過於深沉壓迫,白玉安疲於應付,微微半閉了眼道:「沈首輔是不是負心人我不關心,我只知沈首輔說話卻是自來沒有信用。」
要不是他去找顧依依,現在她還能清清靜靜的解決,現在這境況一團亂麻,理都理不順。
沈珏眉目更沉,看白玉安連看也不願看他,心裡頭恨的咬牙切齒,一隻手就抬起了白玉安的下巴,低低氣道:「什麼叫不關心?」
「還是說玉安根本不關心是誰看了你的身子?」
白玉安最恨沈珏這樣事事逼迫,這會兒又被沈珏這般捏著下巴,不由淡淡嘲諷:「下官把柄在沈首輔手裡,白家上下的性命不過在沈首輔的一句話裡。」
「這會兒沈首輔何必來說這些,我自然都聽沈首輔的。」
沈珏看不得白玉安這嘲諷的表情,他巴巴的來看她擔心她,想要好好與她說話,為什麼人就是不願好好與他說話。
他當真也是恨自己,做什麼要來這一遭,現在要得到白玉安的確容易,他做什麼還好來討好她。
本來想拂袖而去,到底還是忍住了,他緊緊盯著白玉安問:「我要是娶你,你願不願。」
白玉安對上沈珏的眼神,依舊是滿眼諷刺,句句刺人心窩:「我不過沈首輔一時興起的玩物,哪敢肖想讓沈首輔娶我。」
「下官一個戴罪之身可不配。」
現在白玉安只恨透了沈珏。
她本只想平平靜靜的,他偏要來攪渾了。
嫁人對於白玉安來說簡直天方夜譚。
她寧願死了,也不願忽然成為一個女子,讓家族裡雞犬不寧。
沈珏冷笑著點頭,將白玉安的下巴捏的更緊:「白玉安,甚好。」
「甚好。」
「白白叫我看了身子,也不糾纏我,當真比外頭楚館的女子還好。」
「倒叫我碰見了,真是,甚好……!」
沈珏一連三聲甚好,字字句句同樣灼人,歷來高高在上的人,再不願放下身段去求一個沒有心的人。
兩人對視著劍拔弩張,懷裡的長景也感覺到了這緊張氣氛,又小心翼翼看了眼沈珏那黑沉的臉色,嚇得又往白玉安懷裡鑽。
白玉安垂下眼眸拍了拍長景的後背安慰著,聽著沈珏的話面無表情。
沈珏冰冷一張臉鬆了白玉安的下頜,湊近了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