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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這時才看向沈珏:「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沈珏漫漫瞧著白玉安,唇角勾著一抹冷笑:「龔公子是白大人的好友,我自然是要好生招待。」
「白大人你說,我能對他做什麼?」
白玉安捏緊了拳頭,迎上了沈珏高華的面孔:「你說過不插手的。」
沈珏冷笑:「白大人在說什麼瘋話,我怎聽不懂?」
「請人過來喝口茶就是插手了?」
說著沈珏又上下看了白玉安兩眼,見人一身濕淋淋的又挑眉笑了笑:「今日白大人硬闖進來的事情我便不追究了。」
「不過瞧著白大人身上都濕了,白大人這身子還是趕緊回去換身衣裳,免得風寒了倒怪在我頭上。」
沈珏說著就撐著傘轉身,打算往門口走。
白玉安見著沈珏轉身,心裡面不知為何湧上不安,心裡緊了緊,不由自由就扯向了沈珏的袖子。
沈珏袖子被扯住,抿唇頓住步子,回身看了白玉安一眼。
只見白玉安的眼睛被雨水打的眯起,幾縷鬢髮糾結在臉頰邊上,臉色慘白,那顆顆水珠子在那光滑的臉頰上,雨打梨花似的,顫巍巍滿是冷清。
可惜那眉間的紅痣分外惹眼,又平添了兩份艷色。
到底是極美的人,再難見的容色。
即便她現在瞧著有兩分落魄,好似他一個動作,她就要倒了。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白玉安,眉色見分毫情緒不露,只挑眉問:「白大人還要說什麼?」
白玉安只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在打顫,看著沈珏張張口,卻又吐不出一句話來。
她心思難安,卻問不出來。
沈珏將白玉安眼裡的掙扎看在眼裡,走上前離白玉安近了兩步,傘面蓋在了白玉安的頭上,低頭看著只到了自己胸口的人。
青色籠罩下,那身紅衣流轉著異樣光澤,那瑩白的臉頰亦蓋了層暗色,惶惶然的淡色眼眸裡,正怔怔看著他。
真想捏著那尖尖的下巴好生撫慰。
替她擦去那臉頰上的雨珠,瞧瞧人多可憐,那張善於撒謊的嘴唇,就該被好好蹂躪。
但沈珏臉上卻依舊是冷冰冰的神色,又瞧了眼那白淨淨扯在自己袖口上的手指,低聲問:「玉安想與我說什麼?」
白玉安捏緊了手,還是問了出來:「她說了什麼了……」
沈珏就淡淡笑了下:「白大人好歹也是探花出身,怎麼卻似不懂我的話?」
「不過請龔公子來喝杯茶,白大人這般害怕是為了什麼?」
說著沈珏俯身到白玉安的耳旁,湊向那潮濕瑩潤的耳垂,聲音冷冷:「還是說白大人有什麼事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
白玉安只覺得耳上一熱,再回過神就見沈珏已經站起身,目光冷漠的看著她:「現在白大人想好要說了麼?」
白玉安怔怔,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卻在看見沈珏那張冷漠的臉時,還是開不了口。
「我……」
不是沒想過這場景,可真正面對時,她只覺得身上發軟,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沈珏站了半晌,忽冷笑一聲,扯回自己的袖子,轉身就往外面走。
白玉安看著那背影,站在雨中怔了怔,一顆心不知怎麼一墜。
又想起站在不遠處的顧依依,她連忙回頭看去,卻見顧依依也在看她。
兩人在雨中四目相對,卻都始終沒有再開口。
白玉安抿著唇走到顧依依身邊,拉住她手腕道:「我先帶你出去。」
顧依依卻站在原地,定定看著白玉安:「你與沈首輔是什麼關係?」
白玉安眼一垂,拉著顧依依就往外走:「先跟我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