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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枕頭蒙在沈珏臉上,白玉安一股血氣上湧,剛才被他踩著膝蓋跪下的恥辱還在,這回存了心的要報復回來。
身子都壓在枕上,沈珏一隻手臂也擋不住,就這麼被白玉安壓的往床尾處倒了過去。
新仇舊恨一起,白玉安看沈珏被矇住臉,瞅準時機,按著枕頭,提起腳就往沈珏膝蓋踩了下去。
又抬起另一隻腳往沈珏襠部踢去。
第192章 刺傷沈珏
說實話,要不是力量懸殊太大,再加上沈珏的身份壓著,白玉安早就想這麼打沈珏一遭。
偏偏白玉安也只能在夢裡將沈珏打得站不起來。
這會兒總算報了仇,白玉安已顧忌不得什麼沈珏的權勢,更是忘了膝蓋上的疼,只知道發洩。
只是白玉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那踢在沈珏襠部上的那一腳還沒踢過去,就被沈珏抓住了腳踝往上提,身子立馬沒站穩就往下倒。
眼看沈珏就要拉開臉上的枕頭,白玉安索性身子使勁往枕頭上歪,將身子死死壓在沈珏身上。
死死連著枕頭和沈珏的頭抱著不鬆開。
沈珏眼前一片黑,被枕頭蒙著差點沒喘過氣,倒沒想過白玉安這般血性的時候,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拔不開。
他放了白玉安的腳踝,抬手使勁一用力,就將夾在兩人中見的枕頭使勁扯了出來。
中間的軟枕被大力扯開,白玉安的額頭就撞到了沈珏的額頭上,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壓抑的怒氣。
白玉安最先反應過來,想著今夜反正已經將人給得罪了,且剛剛還那般被沈珏羞辱,便一鼓作氣討回來。
在沈珏驚詫的目光中,白玉安一個爬起,就迅速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根玉簪子,沈珏才剛起身,一根冰涼的,尖銳的簪子就抵在了自己的頸間。
沈珏眉頭一挑,黑眸看向了跪坐在床榻上的白玉安。
只見他一隻手撐在床沿上,另一隻手卻拿著簪子抵在他身上,那頭及腰長發微微凌亂,盡數落在了前襟。
燭燈下的美人分外耐看,白衣清蕭,凜凜眼波里湧著湍流,好像今夜便要分個你死我活出來。
只是那膝蓋上的血好似更多了,動靜間將身下的單子都染了血色。
沈珏抿唇注視的白玉安的眼睛,抬起一根手指去佛脖間的簪子,白玉安對對上沈珏的視線,手往前面一送,那簪子便抵在了肉上。
只聽白玉安咬牙道:「沈首輔剛才那般侮辱下官,可怎麼算?」
沈珏好笑的低笑一聲,又沉了臉:「白大人說怎麼算?」
白玉安氣的胸口起伏,還未從剛才跪地的屈辱裡走出來:「下官要沈首輔道歉。」
說著白玉安緊緊捏著床沿又道:「下官還要沈首輔答應,今夜之後,便當互不認識。」
「各走各路,再無瓜葛。」
「沈首輔勿要再管我的事。」
沈珏嗤笑:「本官若是不答應呢?」
白玉安便惡狠狠盯著沈珏:「沈首輔夜裡偷偷來下官房裡,想來應是避著人的。」
「就算是沈首輔今夜在這兒出了事情,想也沒人知道。」
白玉安這算是什麼威脅?
沈珏看白玉安這性子,怕是殺雞都沒見過,能殺人了。
他滿眼不屑輕蔑:「白玉安,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白玉安被沈珏眼裡的不屑刺到,被激起了血性,好似就要跳了起來:「沈首輔也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說話是說不通了。
沈珏覺得自己與白玉安歷來是說不通話的。
白玉安身上那股子正氣凜然,言之鑿鑿的道理比誰都多,說話沒用,就只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