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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看魏如意呆在床頭,皺眉壓低了聲音道:「公子剛回來,別站這兒擾公子清淨。」
魏如意緩過神來愣了愣,見白玉安眼皮也沒抬,也怕自己吵著了,難得的沒有和阿桃鬥嘴,又擔心看了眼白玉安,默默退了下去。
魏如意一走,白玉安抬著眼皮看著阿桃道:「往後對如意說話好聽些,她掛心我,別讓人難堪。」
阿桃舀了一勺藥小心送到白玉安的唇邊,聽了就點點頭:「奴婢都聽公子的。」
第12章 溫長清探望
第二日,外頭的雪微微小了些,屋子內的白玉安病的卻越發厲害。
上次她在冷雪裡站了一夜,病未好又進了都察院,阿桃聽著屋內那一聲聲難受的咳嗽聲,頓時心如刀割。
她端著藥進去,看到白玉安額頭上布滿了汗,摸著手卻冰冷的很,連忙扶著白玉安起身:「先喝了藥吧。」
那藥汁的味道濃厚,剛一靠近白玉安的唇邊,她就忍不住乾嘔起來,伸出無力的手指將藥碗推開,聲音細弱得幾乎聽不見:「喝不下。」
阿桃急得不行,連忙讓魏如意去拿蜜餞過來,就這樣混著蜜餞一勺一勺的餵著白玉安喝。
白玉安沒有力氣,看著阿桃著急的樣子本想安慰幾句,奈何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一張嘴就是難捱的咳嗽。
一頭青絲柔軟落在腰際,將人襯得更加贏弱了些。
她這一趟咳的厲害,撐在床沿上的手指骨都發了白,咳到最後,手帕上竟然隱隱帶有血絲。
魏如意被嚇得又哭了出來,也不管外頭如何天寒地凍,拿起披風就道:「我出去找王大夫。」
白玉安沒力氣阻止,捂著胸口難受的喘著氣。
阿桃在她耳邊哭道:「做什麼要去惹太后,好好的探花,如今竟這樣的落魄,這要是老家的夫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
「罷了罷了,要奴婢說這官誰愛當誰當去,整日裡不是得罪了這個,便是得罪了那個。」
「大不了這次好了便去辭官,回老家做個夫子也罷,總還不至於把命搭上。」
白玉安聽著阿桃賭氣似的喪氣話,扯著嘴笑了笑,垂眼卻是長久的沉默。
沒多久魏如意跑進來,卻撲到白玉安的床前哭道:「王大夫出診去了,說要夜裡才回。」
阿桃把她拉開,忍不住訓斥:「你哭喊什麼,嫌公子不夠煩心?」
魏如意眼含著淚,委委屈屈,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能抽抽嗒嗒的縮在一邊。
阿桃又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整日裡哭哭啼啼,宅子都快被你淹了。」
魏如意哭的可憐,被阿桃一通訓斥,也不敢哭了,擦了淚委屈的看向白玉安。
白玉安看這魏如意哭的可憐,有意要讓阿桃對人好些,轉眼卻看見了正往屋內進來的溫長清。
只見他一身深色的長衫,外面披了件大氅,面容俊朗卻又抿著一張唇,動作頗有些張揚。
又見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隨從,小廝的手上疊了好幾個盒子,一進來就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白玉安看溫長清進來,心裡頭苦澀,還是提起力氣笑了笑:「溫兄。」
溫長清過去坐在白玉安身邊,大手也沒避諱,走過去就去摸白玉安光滑的額頭,一探卻發現燙得不行,這才連忙又關切的問道:「請大夫看了沒有?」
溫長青性子歷來直爽,兩人是同一年高中,都同在翰林,關係要好,這般動作也沒什麼不妥。
白玉安不欲麻煩了人,微微喘息著點頭,又輕聲道:「不過傷寒而已,勞溫兄跑一趟了。」
溫長清看向白玉安,知道他的性子從來都忍著不表露,劍眉下的眼底有些許擔心自責:「按理說